第12章 他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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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情不如我想的那样。

每次妈妈出门,我一个人在家,就会拿手机看。我知道我在等电话,或者短信。等叶理源的。依他上次的表现,他应该会继续找我才对。我并不喜欢他,但好奇他的行为,也想满足一下被一个质量还算优等的男生追的虚荣感。

几天过去,他无音信。同样的,投的简历也无音信。而妈妈依然每天过着她的生活,买菜,买调料,日落前外出,凌晨时分回。一直有个男人默默地把她送到门口,帮她搬进搬出。我只站在上面从窗外看,不便出去打扰。

某天,手机沉默若干天后,无聊地响起。是宿管的电话,七月份马上到了,要去还寝室钥匙了,寝室里任何属于我们的东西,也都要拿走,不然当作垃圾处理。我稍微收拾得像个二十一岁的女孩子,出门。

发现多日未暴食,浮肿的脸稍稍平坦了一些。这天头一件高兴的事。

第二件高兴的事,在公交车上收到叶理源的短信:“我以为我没命再给你发短信的,谁知我居然能从实验室里捡回一条命。我就怕两件东西,女人和期末报告,现在都让我赶上了!”

我一点也没吓到,反而在想,他是做什么的,要去实验室干嘛?原来我连他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个研究生。我回:“我是女人。”

不久,他回:“在我心中,你不是!相信我,忙完这段时间,我会给你惊喜。”

我微笑!回:“我等着。”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讨厌女人的男人,还能说是男人吗?

不过他给我的生活带来了惊喜。他的出现,我的生活不再只是自卑和暴食,不过仍没有改变我不是美女的事实。我想说,是我走运,还是他眼瞎。随便啦,只要不再是鱼干女的生活,其他不重要。

到了寝室。沈季也在。我简单说“嗨”!

她有些吃惊。“嗨,最近怎么样?”

“还好。就是工作没着落,非常急。”我承认,我希望她可以给我介绍一份工作。以她现在的人际关系,介绍一份编辑工作,根本不费力。但我知道,她不会给我介绍,没有原因。就像我明知道她不会给我介绍工作,我还是让她知道我希望她给我介绍一样,没有原因。

“不用急,慢慢找。你对男朋友那么挑剔,对工作肯定也一样。”果然,她讽刺的口气又来了。她不讽刺我,是不是就找不到跟我在一起的乐趣?

我苦笑。收拾东西。也没多少东西了,要清走的早已清走,就一些可要可不要的衣服。沈季拉了个大箱子,挥挥手走了。看一眼她的背影,中长西装,黑色小脚裤,银色高跟鞋,干练的马尾,俨然一位企业中高层似的。

人最怕比较。如果有勇气比,那也就有勇气比输之后大哭。我不大哭,我暗暗流泪。收拾好东西,出寝室,交钥匙。楼管阿姨说:“再见啦。不管在这里过得怎么样,以后有空回学校看看。”简单一句,道尽我四年来的委屈,落后,辛酸。

是的,我会再回来看的。那时,我必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此刻,我与这个学校就真的分别了,以后她的辉煌与我无关,我是否前程似锦,则关系到她的名声好坏。对于这个学校,我是爱,是恨,抑或是遗憾,我分不清。总之,离开这一刻,有些不舍,有些伤感,而更多的是,从此我踏上新征途的期待。

摆脱这里的一切,踏入社会这块风水宝地。如若上天怜爱,混得不错,母校,我必定为你增添一些光彩;如若上天弃我,混得不好,母校,我也绝不会说我出自你之手,我绝不会让自己的灰暗有损你的天空。

好了,一切想说的,已在心里说完。

出校门,背包带断。果然便宜没好货。手里抱着几本书,已腾不出手。包掉地上,我站也不是,捡又没手,尴尬!

多希望有个迷人如赵望师兄的人出现,或者退一步讲,如叶理源的也好,能帮我一把,让偶像剧在我生活中上演一次,一次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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