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依然在响,她却一动也不敢动,不知道该不该去开门,也不想开门,如果是陌生人,她心虚的根本没办法面对。
手中的玻璃杯越握越紧,清澈的纯净水中印着她泛白的指纹。
'叮——'
还在继续,她麻木的腿开始逐渐变得行动,一步一步,慢慢的往门口移去,那铃声像是吸引着她一样。
不知不觉中,她的手已经放到了门把上,压下去的一瞬间,楼上传来了声音。
“别开门!”
为时已晚,门锁打开,外面伸出了一只女人的手,放在门上用力的往外拉,笑意漫迷。
“敲了好久的门,总算是开了,我还以为家里面没人呢。”
陶英。
她松了一口气,可楼上的人可就没这么放松了,整个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转身就想跑。
柳峤转头去看楼上,那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哎呀,看来是跑走了。”陶英闷声一笑,带着戏虐,“真是个胆小鬼,你说对吗?”
她问起了自己。
“你来,有什么事吗?”
“有啊。”她自然的笑着眯起了眼,“看看你有没有把我的事情说出去,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你也没有,怎么,是不敢吗?”
她还记得上次在花店里面威胁她的事情呢。
柳峤握着水杯放在了胸口,想举起来抿一口,还是放松了身子,“不是不敢,而是我想用这个来威胁你,你也别觉得我失忆,把我想的太胆小了,我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问你。”
“吼?那我可就有点兴趣了,先请我进去坐坐吧,顺便想一下,你要问我什么问题?”
“这个家我可不做主。”
钟懿紧贴在书房门上,错乱的呼吸慢慢平复了下来。
他慢慢的伸出手,抚摸在了自己的心脏上,那里狂乱跳动不安,上次有一颗弹跳皮球,越来越用力上下乱窜,把他的心腔跳动的好疼。
闭上眼睛平缓着,过了很久,他才终于学会了控制住心脏,他不应该变成这样,更不应该有一个人能管理着他心脏,他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心情。
他站在二楼,下面的人正坐在沙发上交谈着,声音很小,不知道在说什么,可两个人竟然同步的抬起头,看到了他。
“钟懿。”陶英叫着他的名字,锋锐的凤眼压低,似笑非笑,“你看我的眼神很火热,我感觉到了哦。”
那一刻,心脏缴械投降,再多的理智都拯救不了他,沉迷在一片回忆沉溺的海中,快要溺死的人,逐渐往黑暗中下降。
那种感觉,就像一条渴死的鱼,身处海洋,而得不到救助。
等他再回过神来,她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旁,攀着栏杆,踮起脚尖,狭长的凤眼微眯,红唇故意轻抿,诱惑着他。
看他情乱意错的样子,是不是她最大的成就感?
表面上紧绷着脸,内心已经在崩溃边缘。
陶英浅笑着回过头,与楼下的柳峤对视,她的目光中仿佛在衬托着她的骄傲。
任由柳峤也没办法将自己的事情说出去,面前的这个男人,会选择无条件的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