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峤太想知道那边发生什么了,拉着他的手往前大步走。
一路上那边的人避之不绝,纷纷往后退,当她眼前忽然出现一片血红,地上那一滩是血迹,停在距离三米的地方,没有再上前,可怕的程度不亚于她每天晚上做的噩梦。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他们好像在讨论地上那片血迹,只不过眼神一直盯着他们,搞得好像这片血迹是他们弄出来的一样。
“宝宝,不要看了。”那双大手捂住她的眼睛。
柳峤颤了颤呼吸,抓住他的手腕,吞咽了下口水。
“我想知道那是谁,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个尖叫声有些熟悉?”
他努力在大脑中回想了一遍,声音是个女的,有些幼稚,嗓子没完全发育好,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是隔壁那个小女孩的声音。”
“对,我也听出来了!”
那地上这滩血迹是谁的?
刺目的血红色,让她晚上又一次做了噩梦。
半夜惊醒后扶着床,大口大口地喘气,一旁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撑着身子起身,而且床头的水杯拍着她的背,将杯子抵在她的嘴边。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做噩梦,别怕,我在这。”
她手抖得拿着杯子放在嘴边,咕咚的几口吞下,喘了一口气,“你怎么知道我会做噩梦?”
“这几天都是这样,你做噩梦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到底是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没,没有。”
手中握着冰凉的杯子,她脑中的噩梦,迟迟散不去,修长的手指抽过她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把她抱进怀里,安慰的轻拍她的背。
“宝宝,你就是太累了,别再想那么多了,不用担心,你要相信我,我的病很快就好了,到时候我们就去领证。”
他低头牵起了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漂亮的婚礼,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别想这些烦心事了。”
柳峤吞咽着不安的口水,转身便将他紧紧抱在怀中,不知道为什么,她鼻子一红,便想哭了,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抽噎。
“钟景谦……你的病快点好起来好不好?求求你了。”
他心疼她现在这副模样,紧紧的抱着她,“我一定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不要担心了,我们很快离开这里,相信我。”
抽咽声越来越大,寂静的黑暗中,她趴在男人的怀里哭了许久,他只传来轻声的叹息和无尽的安慰。
第二天一早,医院的心理医生便对昨天看到那场景的所有病人和家属都做起了心理辅导,钟景谦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表现的很不屑,似乎就在看幼稚的心理医生表演,更何况他是真的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医生叹了口气,“那我们不聊这个话题了,聊聊你最近的病情吧。”
钟景谦终于舍得正眼去看他,“那你就告诉我,我什么时候能够出院?”
那医生很无奈,“这个不确定,你能控制住自己的思想和情绪吗?”
“当然!只要有我宝宝在,都没问题。”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如果她不在,你还能控制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