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会常常幻想,幻想自己是她的朋友,同学,过着跟她一样的大学生活,来满足自己的遗憾。
可说白了,一切也只不过是幻想罢了。
余笑是体育生,很难想象,那个看起来软软娇娇的女孩儿是酷爱体育的,她喜欢体育,却身体跟不上,以至于每次体育测试都是落到倒数几名。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发脾气最严重,时不时的来使唤柳桥,同样性格不服。
“我看你长的也就是花瓶,凭什么你能够做上保镖这个职业,你很厉害吗?你打架很牛逼吗?不然你来教我怎么样?”
面对这种问题,她也只是一笑而置,“我不传授教人,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切。那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暗自去想,这么漂亮的女孩,要是学会了打架,与那些混混小子混在一起,那该有多可惜,就应该当个漂亮的女孩,被人宠一辈子。
可她想着想着还是算错了,那场震动天地的爆炸案,丧失了一个漂亮女孩的性命。
再在熊熊爆炸中伸出手,准备救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拿着刀子往她身上捅去,而她毫无办法,那刀子直戳要害,鲜花的生命,就这么凋零了。
没人知道她那时候的绝望,绝望的,只能逃走。
眼泪在脸上不断地往下流出,划过脸颊,浸湿耳的轮廓,耳边杂乱的声音,听到有软萌的音腔,那是钟苏苏的声音。
梦回现实,她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脸上全都是泪,一旁的男人正在温柔的给她擦拭着,那是钟景谦。
眼中的心疼,她没错过,掉入冰窟里的心,仿佛又被火石暖化,这个世界上明明还是有人在意她的,可不可以,自己也当一次只被守护的花瓶。
她身上的烧伤并不严重,多于手腕部分,只是腹部又得重新缝合,钟景谦在一旁咬牙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实在忍不住了,他走出病房。
钟苏苏想握住她的手,又看到上面缠绕的纱布,把手怯怯地缩了回来。
“二哥可担心你了,没找到你的时候,都快把整条街的监控给翻过来了,你在地上倒了一天,是被路人报警我们才发现你的。”
原来如此。
钟苏苏又说道,“小峤嫂嫂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
她觉得没必要了,毕竟是自己自作自受。
转头看了看,身旁就只有她一个人,不由自主的问道,“大哥呢?”
说起这个钟苏苏就来气哼了一声,“大哥去找那个贱女人了!”
柳峤闭了闭眼睛,并不太想从任何人口中听到这些脏话,指了指床头的按钮。
“帮我按一下,我要坐起来。”
床头缓缓向上升起,她靠着枕头坐着了身体,只能眼看着自己的两只手都被裹上了厚重的纱布,一动也不能动。
腹部估计是麻药过多,她现在还暂时感觉不到疼,甚至感觉不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