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公撞到柱上,脑袋磕得鲜血淋漓,白花花的脑浆迸裂。挣扎一会儿,抽搐着身子,咽了气。
那几个殿前侍卫,一把拉住了松漠王子。他用力一甩,力量巨大,也把那几个侍卫甩到一旁。
皇帝拔出宝剑,盯着他,那股利刃,闪耀着光芒。“朕命令你,今天就滚出朕的国家,不许再来。”
百官们望着前去,却被那几个随从挡住。“陛下,我只是要她,我堂堂松漠王子,是有诚意的。”
皇帝冷笑道。“就如你这般作恶,这天下也容不得你,便是普通民女,也不得给你,给朕滚开。”
又来了一队殿前侍卫,披着铠甲,拿着金戈,把那几个侍从,一起摁住。“陛下,现在下手么?”
松漠王子却毫无畏惧,瞪着眼睛狂笑。“陛下,弯刀和谢意,只能选一样,这万民安危,都在陛下一念。”
听着他的话,皇帝抓着剑柄更紧,那剑尖,指着他的鼻头。“你是说,想向朕的国家开战吗?”
那王子嘻嘻一笑。“正是如此,这秋高马肥,可是会猎的好时候,只怕各位,都是箭头下的猎物。”
皇帝手心一转,那利刃,猛地往下划。一道鲜血,从那王子的肩膀,猛然流出,一直到了脚下。
那王子也是一脸无惧,冷笑道。“为了个女子,陛下就如此,真是不值当,算了,我会自己来拿。”
皇帝命令殿前侍卫,把他们驱逐出东盛。“回去问你的父王,你这等放肆,朕就替你父王管教你。”
那些侍卫,骑着马,押送着他们。那王子和几名随从,望着他们一脸轻蔑嬉笑,胡乱的哼着歌。
过了几日,终于到了关门口。侍卫们架起长矛,把他们轰出城门。远处,只有枯涩萧条的荒草。
那王子回过头,对侍从笑道。“这一回,我便要劫走那漂亮女子,你们,也可以放手抢掠一番。”
说着他们,都哈哈大笑。过了几日,东盛边境的村庄,四处燃起烽火,那些松漠兵,凶悍的抢掠百姓。
他们手上,打着蓝旗,上面写着一行大字。“把穆青倾给我们王子,我们就退兵。”一路破了几座小城。
战报到了朝廷,皇帝望着那折子,心里着急。“超乎了朕的预料,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凶悍。”
倘若再不有力反击,那么整个边关,百姓会被杀掠一空,农田会被破坏荒废。“各位爱卿,谁能应命?”
皇帝那敏锐的目光,扫过百官。他们都面面相觑,不敢发一言。“如此的强敌,去了便是送死。”
这时,司白鸿挺起胸膛,走到龙椅下,自信的一拜。“臣司白鸿请命。”目光里满是坚毅神色。
皇帝也料想到是他,只是他新婚燕尔,也不方便派他去。“少将军,家中尚有新妇,不必如此,朕再找别人。”
只是皇帝,绞尽脑汁,算着文武百官,没一个合适上阵的。那些敌兵,不仅凶悍,而且甚是狡诈。
司白鸿跪在地上,沉重的磕着头。“陛下,以万民苍生为念,派我上阵,便是一死,亦无所恨。”
望着他这般,皇帝心里,也是着实感动。“去吧,朕为你派最多的兵马,务必保重自身安全。”
司白鸿回到家,一脸无奈地望着孟文雅,喉咙哽咽。心中有万般话,此时,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孟文雅望着他,淡然一笑。“相公,又要去边塞了,放心的去吧!奴家,在家里伺候老将军。”
听着她的话,司白鸿心中百感交集,一把揽住她的脖颈,小声啜泣。“雅儿,真未想到会如此。”
孟文雅伸着小手,捏着司白鸿,坚强的笑。“相公,奈何作女儿态,若是带坏了孩儿,那多不好。”
她这一下,却是把司白鸿逗乐了。他低下头去,贴着那圆滚滚的肚皮,听着响声,小声说道。
“孩儿,等你出生,爹早就回来了,不要心急。”孟文雅洗着铠甲,又把它晾干,被挂在司白鸿身上。
到了第二天早晨,司白鸿骑着白马,拿着长矛,告别了她。“万不可让家父知道,让他担忧。”
孟文雅挥舞着手帕,一脸沉稳。“相公,走吧,我们等着好消息。”那马蹄声嗒嗒作响,激起尘土飞扬。
很快,司白鸿带着自己的亲兵,上了战场。那一连串的山峦,不时冒着烟,一切都被破坏殆尽。
他找来一个侥幸逃脱的山民,严肃的问他。“那些贼人,从何处入寇?每个方向,又有多少?”
那山民满面漆黑,伤痕,颤抖着说道。“将军,只在那山头,每次都是小股,一通烧杀便走。”
听着山民的话,司白鸿又亲自上山,勘察地形。“此地利攻不利守,道路崎岖,水源也枯竭。”
只是这地方,偏是个交通要道。更何况下面,还产着林木矿石。因此他们,绝不能从这里撤退。
司白鸿趁着天还没黑,依山修筑军寨。到了夜晚,那些松漠骑兵,如饿狼嚎叫般,丢着火把。
司白鸿高声命令道。“丢石头,放箭。”头一行被射到,剩下的敌人,纷纷逃窜,火又烧了起来。
他们过了许久,到了凌晨,方把火灭掉。司白鸿清点军人,发现也折损了不少,心中很忧虑。
“便是如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就糟了。”又过了两日,战局焦灼,他不得不写折子求援。
很快那折子,便到了京城。皇帝也只能让秦淮朝去。“兄弟,朕对不住你,朕会照顾好穆家的。”
秦淮朝自然从命。“必须去解救少将军,不然的话,这场战争一旦失败,国家就没有了威信和尊严。”
他回到穆青倾那里,无奈的说道。“倾儿,我得去对战松漠,消灭那些贼寇,你就在家安心呆着。”
听着这话,穆青倾瞬间就不高兴。“相公,却是为何?若是让倾儿,随着相公一起去,该多好呀。”
秦淮朝听着她的话,无奈的解释道。“战场上刀枪无眼,更何况家里,父母也陪着你,有甚么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