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笑着点头。“先生,你说的对,真是我多疑了,发财的事情,也只能好事多磨呀。”
听着他的话,那家丁笑着点点头,连着脸上的黑纱,一起摆动。“客官,实在也是通情理的人。”
没等秦淮朝反应过来,那人闪着身子,瞬间消失在小巷里。穆青倾望着那身影,心有余悸。
她贴着耳朵,小声说道。“相公,这人,奈何如此找到我?倘若是这样,我们一直都在被跟踪。”
听着她的话,秦淮朝伸出手,捂着她的嘴唇。一脸紧张。穆青倾也会意,两人不再继续说话。
秦淮朝走到街口,雇了一辆马车。“往城西头去,再给你多加点铜钱。”马夫赶着马,飞快奔跑。
与此同时,曹小到了地窖,一连折磨曹夫人几日,打的她身上,鲜血直流,皮开肉绽,十分凄惨。
他恶狠狠的望着曹夫人,冷笑道。“你这贱女人,想要做甚?和那狗师爷搅和,必然还有别人。”
曹夫人听着他的话,擦拭着自己身上的鲜血,叹息道。“奴家哪有,只是这般,实在是冤枉了。”
她一边无力的辩解,心中好似烈火灼烧。“我的好情郎,奈何被这些畜牲,如此残忍的杀害。”
不管那几个家丁,怎么折磨她,她只是茫然的重复几句话。“你这贱女人,等大人回来就杀你。”
曹夫人被暴打一顿,昏死在地窖里。他们丢下了几个干馍馍和一碗水,就关上了地窖的大门。
曹小走出门外,捧着一只鸽子,它扑棱棱飞上天空。他凝望着远处,敛着官服,长出一口气。
曹侍郎这几天在盐山,一连打死了许多奴工。他把那些盐,混着石灰,泡着水,融到花草叶里。
他望着堆成山的叶子,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回,伪装的如此精密,又有假盐引,害怕什么呢。”
这时,那只信鸽飞来。曹侍郎一把抓住鸽子,解开脚环,望着那张发黄的纸条,眼神渐渐凝重。
“不出我所料,那个可恶的东西,跟那黄脸婆子勾结,还好,已经被除去了,真是天的报应。”
想到这里,曹侍郎仰天高声大笑。“该来的都来了,这一回这个大户,实在是天助我的好运气。”
他命令盐山的守卫。“你们把这些叶子,都用马车运到渡口,记得要盖上篷布,趁着夜晚去。”
于此同时,秦淮朝他们,也甩开了跟踪。“相公,离约定的日子,只有一天了,我们得快些呀。”
秦淮朝望着她,轻轻笑道。“倾儿,不必在乎这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沉不住气的是他们。”
两人看着后面,也无人跟踪。秦淮朝朗声笑道。“正是草长莺飞之时,不如在街上,多逛游一会。”
穆青倾走在街上,望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花了一串铜钱,买了油花彩布伞,在街上散着步。
两人目光警觉的瞟着四周,时常有人,走在一旁,怀里揣着包裹。绕到一边,小心的交易。
他们两人望着对方,相视一笑。“这样害人的买卖,做不长了。”一直到了晚上,才回到客栈。
他们命令着那些捕快。“你们两人,去后面的石头滩,你们三位,躲在屋后,听我们拍手为号。”
那些捕快,纷纷点着头。他们找好了自己的位置,默契地埋伏在里面,只等着曹侍郎过来。
第二天早上,两人又走了出去。他们悠闲地望着四周,心情舒畅。走到街市头,一人跟了过来。
原来那人,正是曹旺。他一脸笑容,握着秦淮朝的手。“二位客官,你们来的可真是准时呀。”
秦淮朝望着他,呵呵一笑。“自然是如此,兄弟,准备好了么?那些货,我可是等的着急了。”
曹旺笑道。“怎得如此,这些货,都在隐秘去处,若是随便就能找到,这生意也就做不得了。”
秦淮朝和曹旺谈着天,穆青倾转过头去,望着后面。“那一群人,好几个,在那街口跟着我们。”
想到这里,穆青倾伸出小手,轻轻地掐了他一下。秦淮朝心领神会,笑着说道。“我们先回去了。”
曹旺望见他这样,笑眯眯的说道。“别呀,好不容易见到一回,痛快喝些花酒,今晚就见货了。”
说着,就要把秦淮朝往一旁的青楼里拉。那些妖冶的女人,向着他抛着媚眼,不住地做出妩媚动作。
穆青倾看着这样,小脸蛋都被气红了。“相公,岂能如此,你我行走江湖,也从未背弃过我。”
秦淮朝望着她,心里又想借机引诱曹旺。“你这小姑娘,跟着大爷闯江湖,哪里有你说的话?”
穆青倾一时语塞,心里也明白了。“这是相公让我回去,把兄弟们带出来,把他们一网打尽呢。”
于是,她瞪大了眼睛,眼角挤出泪来。“负心的男人,你让我走,这就走,永远也不回来了。”
她捂住脸颊,呜呜的哭。飞快的往回跑去。过了好一会儿,回到了客栈,成功的甩开了那些人。
曹旺望着他,一脸贱笑。“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就让那娘们滚,有了银子,什么没有?”
秦淮朝心里担忧着她,脸上挤出笑容。“那是当然,男人行走江湖,也是刀口舔血,哪能不快活?”
两人走进青楼,那些妖艳暴露的侍女,纷纷贴了上来。曹旺手里大把的甩着银子,放肆地笑着。
秦淮朝坐在桌上,和他喝着酒,谈着天。“那么多盐,俺们把盐引,都直接做好,足以以假乱真。”
说着,曹旺拿出一沓纸。秦淮朝望着那沓纸,那些假盐引,做的如此逼真,只是透在阳光下,水印失真。
他笑着说道。“真是天衣无缝。”两人又推杯换盏,喝了个痛快。与此同时,穆青倾他们,埋伏在青楼四周。
她望着里面,心中叹息。“也不知我的相公,可千万别做那等丑事,不然,我真是承受不得。”
她心里想的不行,脸色绯红,默然安慰自己道。“我的相公是龙种,只不过是我多虑,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