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侍郎望着周围,那些官员搂抱着侍女,一个个做出恶心的丑态。便笑了一声。“兄弟,真是懂事。”
他安排了一条小船,对船夫命令道。“把这几位客人,送到岸上去,记得不要让人看见,明白吗?”
那个船夫,长着一张丑陋扭曲的脸,脸上满是胡子茬。他默契的点了点头,就把几人带到船下。
秦淮朝还在那里说话,只是幸好,他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穆青倾手里拿着解酒草,往他嘴里塞去。
秦淮朝的嘴唇,咕噜的蠕动。咽下那解酒草,咳嗽了一声,沉沉的躺在穆青倾膝盖上睡去。
穆青倾望着远处那明朗的月光,心中若有所思。“原来这私盐的事,竟是如此,真是水太深了。”
候曲和熊力两人,只是机警地望着四周,生怕再出差错。过了许久,那条船停到了一处芦苇荡。
船夫咳嗦一声,伸着手指着芦苇荡里的一条土路。“几位,从这里走就回城,莫要说出任何事。”
接着他伸着手,在脖颈上一挥,做出一个杀人的手势。穆青倾几人,都默契的点点头,离开了船。
他们扶着秦淮朝,坐到了一棵大树下,伸出手泼着凉水。“相公,快些醒来,你在宴席上喝醉了。”
秦淮朝的神识,好不容易才回归正常。望着四周,走到了水旁,愣了好一会,方才对他们说道。
“各位,刚才那曹侍郎,跟我说那船上,有私盐,我们一起过去,藏在船舱里,也看个究竟。”
听着他的话,穆青倾感觉到太危险。“相公,既然已经找出了他们的消息,我们就回去好了。”
望着那条大船,候曲和熊力,两人觉得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大人,我们上去,扮成出苦力的船夫。”
他们几人把衣衫弄得破旧,往那条船边去。里面有许多船夫,扛着袋子,喊着号子,往上面走去。
他们几人趁机混入其中,趁着船上的人不注意,躲进了船舱里。“还好,这里还有一道缝呢。”
那些船夫把货物装满,就把船舱关上,大船漂扬着风帆,向着远处去,不一会儿就开出很远。
水流哗啦啦的流,激起浪花,穿过漩涡,外面下起了雨,那风浪越来越险峻,那条船只摇晃不停。
穆青倾他们,在怀里揣着几个馒头,大口的吃着。“也不知道那船,到底把私盐藏在了哪里?”
他们刚要顺着甲板走出来,就被一个压船的镖师盯上。“你们这几个民夫,在哪里偷懒?还不干活?”
他挥着木杆,向侯曲打去。候曲连声求饶,他们几个人,被带到了下面去,里面满是呛人的石灰粉。
那镖师命令道。“把这些石灰粉,堆到底仓。”他们一个个手里拿着铁锹,一起往下面挖着那些石灰。
穆青倾发现一边,有一道裂纹。“把这些石灰的事弄完,等一会儿,我们去看看,兴许就在这里。”
那个镖师很快,就回去喝着酒。秦淮朝他们,拿着铁锹,用力的一碰。咔嚓一声,缝隙更大了。
他们几人,奋力的挤过那个缝隙。里面黑洞洞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十分的憋闷,探着身子往下去。
过了好一会,上面发出喊声。“那几个倒霉的民夫呢?死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
秦淮朝他们听到那声音,心里更紧张。“我们必须快一点找出这私盐船的秘密,然后尽快逃脱这里。”
穆青倾手里碰到一个暗门,候曲跟着走上前去,伸着手指扣着。“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手心里拿出一根弯曲的铁丝,用力的插去。只是咔嗒一声,暗门被打开,盐粒瞬间往出涌。
他们飞快的往上跑,过了好久,才抓住船身的棱角。“原来这里面,竟然有暗门,都是如此运的。”
这时候,那缝隙被一脚踢开。“你们这几个东西,想找死吗?”那镖师,手里拿着锋锐的利刃,闪着寒光。
候曲一脚踢去,他往后一跳,刚要挥着刀躲开。熊力一拳砸在他身上,那镖师吐着鲜血,倒在一旁。
“快跑!”这时又有几个镖师,拿着弓箭过来。候曲和熊力两人,招架着他们,掩护着秦淮朝和穆青倾。
一声雷电响起,命中了船甲板。瞬间水流,咕嘟嘟地涌了进来,那大船倾斜,往下面沉去。
秦淮朝四人,趁势抱住了一根木头,朝着岸边游去。那水咸得非常苦,那些盐粒,漂浮在水上。
穆青倾感到身子很吃力,一个漩涡打来,沉了下去。“倾儿!”秦淮朝急的不行,一个猛子扎下去。
水流一直冲着他们,往着岸边去。穆青倾被秦淮朝抱住,身子湿漉漉的,脸蛋冰冷,不再说话。
秦淮朝望着她的身体,心中万般痛苦悔恨。“倾儿,你回来吧!”大口的呼着气,向着她的嘴上去。
过了许久,穆青倾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双手拥抱着秦淮朝。“相公,这条命,奴家捡回来了。”
望着两人如此感动的一幕,候曲和熊力,也跟着落泪。秦淮朝拥吻着她,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他们一路走着,到了第二天上午,又回到了钿州。找到了之前住的那间客栈,把行李搬了出来。
穆青倾望着秦淮朝,疑惑的问道。“相公,我们既然已经都知道他们是谁了,也给他们银票了,还不动手吗?”
秦淮朝回答道。“不然,只是这些证据,也口说无凭,他们一旦抵赖起来,朝廷上再有人,很难对付。”
听着秦淮朝的话,穆青倾也急了。“折腾了这一趟,一点效果都没有,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秦淮朝望着她那小脸蛋,揽着她的身子入怀。“倾儿,我自有妙计,回到县城,下一步已经安排好。”
他们快马加鞭,又赶回了县城。秦淮朝召见县令,问道。“大人,那肖氏,在牢里面还好吧?”
县令回答道。“小县伺候她,十分周全,每天给足饭菜,那女子还要佛经,我也一起给了她。”
秦淮朝接着说道。“这很好,只是那私盐贩子的事,这些日子,也该查出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