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力大口的吃着肉,嘴唇上沾着许多油腻。凌王凝望着那边,说道。“这肉可真是美味,不是么?”
熊力抬起头,愣愣的笑。“大人,您可真是,要是早对小人这样,小人自然也不会如此,嘻嘻。”
凌王看着他那副样子,用力地一弹他的脑门。“你这傻东西,千万别不识抬举,时刻在收拾你。”
不一会儿,熊力就吃了个肚子溜圆,一边揉搓着自己的伤口,一边打着哈欠,眼睛半睁半闭。
看着他这样子,凌王伸出了手指头,弹着他的脑袋。“舒服吗?县衙里多少人,朝廷那边如何?”
他心里面非常的急迫,甚至掩抑不住。“本王窥视那宝座,许久了,何日能真身化龙,一天也不想等。”
熊力抹了抹嘴角上的残渣,傻乎乎的说道。“大人,小的只知道,当今天子圣明,安居乐业。”
凌王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极其气恼。“去你的,你这卑劣的小子,就知道打哈哈,说真话!”
接着猛然用力的一扇,打的熊力脸上发肿。“皇帝的诏书,只怕到了那狗东西那里,到底写的什么?”
熊力鼻子哼哼不停,皱着眉头。“皇上说,这天下的日子很好过,还说我这毛贼,偷了宫里的一朵花。”
看着他这样的态度,凌王怒火攻心,高声喝道。“你这狗畜牲,随便乱讲,那就再吃点好的吧。”
几名侍卫,涌上前去。手里面捏着棕黄色的苦胆,发出一股酸味。“快点给爷爷咽下,别逼爷爷为难。”
他们又用钳子捏着,还是费力的夹碎了熊力的牙,那苦胆直接被伸入咽喉之中,用力的推了下去。
熊力感到身体里面,那样苦涩的味道,难以忍受。大口的吐着,之前吃下的东西,变成了一股烂汤。
“你这狗东西,知道就说,不知道,就五马分尸。”那几名侍卫,使劲的拉着熊力,向着外面去。
那皎洁的月光照在他脸上,熊力心中也有一丝动摇。“若是如此,多说两句话,兴许能争取些时候。”
只是他想起司白鸿曾经对自己的恩遇,自己的兄弟,小师妹,眼颊里涌着泪水,感激的说道。
“这辈子就够了。”听着他的话,一边凌王,冷冷的一笑。“你这小东西,现在才怕死了,晚了。”
熊力的身体,被用力的一甩,扔到了下面的沙砾中。瞬间几根沉重的铁链,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两边,都是粗壮的马匹,兴奋的直叫。“下手!”那两匹的沉重的马,奋力往一边去,拉着熊力。
很是奇怪的,竟然这五匹马,一时间受了惊,跑向一处。熊力身上被磨出许多血痕,却没有死。
凌王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命令那些侍卫们,把那些马直接拦住。“把他解下来,再扔到水牢里去。”
熊力被这样一番折腾,摩擦的胸前都是伤口,剩下的最后一口气。那几人,一起拉着他,往水牢去。
扑通一声,熊力被扔进了水里,他身上的那些血痕和泥土,泡在水里,发出了灰红的颜色。
那些侍卫,又根据凌王的命令,往里面放着许多鳝鱼。“是你吃它,还是它吃你?一切全凭天意。”
说完他们就把那水牢的大门,咣当一声重重关上。熊力浸泡在水中,那些鳝鱼,转动着身子过来。
它们闻到了伤口血腥的味道,飞快地往里钻。熊力咬紧牙关,用着自己的内力,噗嗤一声,拧断了几条。
夜色渐渐深沉下去,在这恐怖的水牢中,只是死一般的寂静。熊力很是费劲,才把身子漂浮起来。
他探着脚,却触碰到了冰凉的东西,低下头去,原来是白花花朽烂的骨头,也不知留在这里多久。
仔细一看,下面有许多骷髅,都叠在一起。他无奈的笑了。“就是也烂死在这里,也不出卖大人。”
与此同时,凌王派遣那些训练的兵士和细作,不住地往外刺探。穆青倾他们,也得知了这消息。
任旺又一次过来,忧心忡忡地说道。“大人,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明显,便是这样,不如直接动手。”
秦淮朝看着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只是这般,我们不能妄自打草惊蛇,还是得等一会儿。”
两边都很着急,然而各有各的道理。穆青倾在一旁看着他们,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任旺又争辩了几句,也拗不过秦淮朝。他也没有办法,带着一大队士兵,向着远方,离去了。
这时穆青倾,回过身来对秦淮朝说道。“好相公,若是再这样,一直诈死下去,只怕城里的人,镇压不住。”
看着穆青倾那水灵灵的小脸蛋,秦淮朝欣慰的笑了。“倾儿,必须要沉得住气,这样自然是好。”
穆青倾听着他的话,那窈窕的身段,软绵绵的往他的怀抱里去。“相公,只是奴家偏偏不懂。”
秦淮朝轻轻地碰着她那粉红色的小嘴唇,往里面塞着一块莲子羹,又轻轻地捏着她的脸颊。
“道可道,非常道,这事情,正是天机所在。”接着就轻轻地亲着她,梳理着她的秀发,却不再回答。
两个人亲热了好一会儿,方才睡下。与此同时,候曲又一次接到了那只鸽子带过来的信件。
“小弟守口如瓶,不必担忧,一切事情还是完满,不用再担心。”看着那张纸条,候曲也说不清怎么办。
他只是望着远处的天空,默默地祈祷着。“小人行善积德,只愿佛爷,保佑小人兄弟这一回。”
说着他就大口的喝着酒,身体沉沉地往下睡去。与此同时,司白鸿又派出了一队人马,往着谭州去。
他们装扮成贩卖古董和玉石的客商,马皮上驮着许多包裹。眼睛警觉地望着四周的一切,走在驿道上。
为首的那人,抓着一张发黄的纸张,端详着不放。“似乎那地宫,有几道机关,相互牵连着。”
若是要破出一道,其他的机关就会跟随它而坏。更何况,那边,武装侍卫们,也不停的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