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力沉吟许久,无奈的摇了摇头。“王爷,小的哪管那许多?只知道哪里有钱,就奔着哪去。”
凌王逼近了一步,继续往下问道。“那你的那个同伙,他是何方人士?之后又去了什么地方?”
凌王心里,知道他们二人,一定和秦淮朝他们有关。只是他摸不清,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他的逼问,熊力的眼球,转了一转。“王爷,都是做贼的,哪有真名实姓?只是临时搭伙。”
熊力一边应付着凌王,一边从嘴里吐出碎牙。“你这小子,本以为回心转意,竟敢如此刁蛮。”
折腾了这么久,凌王也知道一时半会儿,审问不出来什么。那些侍从们,七手八脚的把熊力吊了上去。
那坚韧的钢丝,旁边吹来一阵阵风,那钩子,一会往上,一会往下。那些饿疯了的鳄鱼,纷纷抬起头。
它们嘴里面吐出的那股臭气,几乎已经到了熊力的脚趾。甩着尾巴打去,有几次就差一点够到熊力身体。
凌王望着熊力那副滑稽样子,捧腹大笑。“风大风小,全凭天命,本王等明日晚上,再来看你。”
他直接就回到了宫殿里面,又命令四周的细作。“你们出城去窥探,不可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那些细作们,纷纷跪在下面,恭敬的说道。“遵命。”便趁着夜色,打扮成百姓的样子,游荡出去。
凌王想到这里,就开心地笑了。搂抱着美丽的歌姬,喝着醉人的美酒,到了兴起时分,边唱着歌。
“腾云驾雾为真龙,敢问哪个能及?”他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心里舒适极了,放肆的狂欢不停。
这时候,候曲在秦淮朝的住所,已经睡了一天。他醒了之后,就是呆呆的哭,然后又继续睡去。
穆青倾看着他那副凄惨的样子,心里很是焦急。“相公,便是这样,只怕这位兄弟的眼睛,要被哭瞎了。”
秦淮朝无奈地转过头去,长叹一声道。“那又能如何呢?便是天自有命,人意难为,先想想办法。”
他嘱咐陆医婆,端一碗滋补的人参汤来,又放了些草药。穆青倾亲自过去,和蔼温柔的对他说道。
“这位兄弟,哭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喝了这碗汤,兴许我们,能够闯了那王府,把人救出呢。”
那股温暖的阳光,照耀在穆青倾脸颊上。候曲擦了擦泪水,回过头去,凝望着那张美丽的面庞。
“小女子,不耽误你的事,我现在就喝。”他的心情好了一些,端起那碗汤,大口喝去,一饮而尽。
穆青倾望着他,温暖地笑了。“这天地之间,多少难处,都会过去的,就像我,不也还活在这世间么。”
听着她那幽默的话语,候曲不禁一笑。“我们两个命里都是苦的,尽管如此,有了大人提携,也活出甜味儿。”
穆青倾领着他进了大厅里,秦淮朝收起手里的罗盘,说道。“你兄弟没事的,只是遭了点儿罪。”
候曲目光呆滞的一屁股坐下,喃喃道。“大人,小的知道是在安慰我,只希望不为大人再添麻烦。”
秦淮朝望着他那样子,欣慰一笑。“哪有什么麻烦?那凌王,虽然跋扈,也逃不出我手掌心儿。”
穆青倾这时候,也坐到了秦淮朝一边。那温柔香软的身体,轻轻地贴去。秀发靠住了他的肩膀。
“相公,我们这就去救他,如何?”秦淮朝对候曲说道。“我们马上就去救他,不让你再操心难过。”
听到这话,候曲感激的重重的跪下,热泪盈眶。“大人,小人当牛做马,真的难回报这再造之恩。”
看到他这副样子,秦淮朝轻轻的抬起身,把他搀扶起来。“说什么呢?你我都是兄弟,这是缘分,先喝茶。”
候曲起身坐在椅子上,缓缓地品着茶水的芳香。那清澈的茶水,映照出了他那憔悴干瘪的面容。
他愣了许久,接着又望着自己的头,两根手指捏着,使劲一拔,瞬间,一根长长的白发落在地上。
接着,他又一连拔了几根。望着散落在地上的头发丝,无助地苦笑道。“便是这白发,一夜之间。”
穆青倾在一旁开导着他,说道。“不必愁闷至此,那凌王,必然要拷问你兄弟,不会真下毒手的。”
候曲听着她的话,嘴角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你这小丫鬟,甚是冰雪聪明,小人哪里赶得上。”
接着他的心,也放宽了许多。大口的喝着茶水。不一会儿,一连喝光了几杯茶,斜靠在椅背上,打着饱嗝。
秦淮朝望着他,心里暗暗想到。“便是这样,应该也不会出事,只怕他说走了嘴,但也没办法。”
候曲望着秦淮朝的表情,也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愣了一会儿,一挥手。“好想再吃莲子羹呀。”
穆青倾也会意,到后厨去端着那些糕点。趁着她离开的空档,候曲嘴唇轻动,嗫嚅道。“大人……”
他接着却不敢往下说,脸色羞的发红。“我的兄弟,不是那不忠不孝之辈,无论如何,不会乱讲话。”
秦淮朝看着他那副面容,笑道。“我的好兄弟呀,你真是想的太多了,哪能有那种担忧,不可能的事。”
正当二人说话的时候,大门咯吱一声,径直打开。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将军任旺。
秦淮朝他们端详着任旺的脸,又发黄憔悴了许多。“抓到了不少细作,都是那边,凌王府派来的。”
他接着坐下,闻着那边厨房里飘来的香味。“夫人的厨艺大有长进,闻到那香甜的味道,真不想离开。”
看着任旺的样子,秦淮朝不由得幽默的笑了。“吃好东西的时候,还在后头呢,先说话呀。”
他们几人一边吃着糕点,任旺一边说道。“他们嘴里,传来许多消息,只是都矛盾,不靠谱。”
在一旁的侯曲,一边嚼着香浓的酥饼,接着搭腔道。“便是这般,让我去审审他们,也好。”
他的心理实在是太着急了,无时无刻,都希望自己的兄弟,哪怕早一分回来,这样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