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倾望着秦淮朝忧虑的样子,和蔼的关心着他。“相公,奈何如此?好生包围住,便让他投降。”
秦淮朝望着她的脸,很是无奈的笑道。“倾儿,你把事情想得甚是简单,投鼠忌器,不可不防。”
她那双洁净的眸子,凝望着他。“相公,若是一合进去,快刀斩乱麻,除了凌王,自然太平。”
思考着这些,秦淮朝想起那厚重的墙壁,似乎有着几层尖锐的黏土,岩石。便是有炮来,也打不开。
他温柔的抚爱着穆青倾的秀发,说道。“好了,倾儿,这事情,女孩子家家的,别在烦心了。”
穆青倾心中甚是忧虑,只是收起了笑容,失望的说道。“相公,小女子回去休息,自然便好了。”
她说着,便返回了房中。秦淮朝凝视着她的背影,心里出了一口气。“今晚,我再去那边试探。”
夜幕沉沉的降落,一片漆黑。秦淮朝一个人,手里紧抓着马缰绳,往着远处凌王府的方向赶去。
那高大宏伟的建筑,显现出一个庞大的黑影。一股冷风,吹过了秦淮朝的脸颊,飘起两边的刘海。
他回过头去,望着后面。“竟然这么快,便到了城下。”这时候,后面传来呜呜的吼叫声,一阵尘土飞扬。
秦淮朝机警的往回一望,一条恶狗,甩着长长的舌头,一下往马腿上扑来。秦淮朝双脚一夹马肚,往后退去。
那条恶狗张着血盆大口,咬住了马腿。瞬间,连着血肉脱落下来,马抬起了头,凄惨的咴咴叫。
秦淮朝心里一惊。“糟了!”他手心里,攥着长剑,朝下用力一甩。一道寒光飞过,划开恶狗身体。
这时,城墙上燃烧着明亮的灯光。那几个家丁,手里死命的拉着弦,箭头如疾风般飞射过来。
“铛!”一支尖锐的箭头,正撞到秦淮朝后身去。他感到一股震撼的力量,挤压着后面,身子险些跌落。
秦淮朝咬紧牙关,往前一去。那锋利的刃,一下刺穿狗身。恶狗倒在地上,便摔在地上不动了。
这时候,那边的家丁,也急忙报告了凌王。“王爷,外面有贼人侵袭,小的们发现了他,便在墙下。”
凌王听着家丁的话,沉思了片刻。“必然是条大鱼,小的们,披上铠甲,刀磨快,跟本王来。”
那匹马浑身肌肉抖动,凄惨的嚎叫。身上又中了几箭。秦淮朝奋力想离去,却是赶不走这匹马。
“没办法了。”他双手一放,纵身一跃,扑通一声,跳入了护城河里。竭力把头向下低去,憋着气。
凌王浑身披挂坚实,手中挥舞着一把长戟。双手轻轻的一挥,一道阴冷的寒光,飘洒过来。
他拉着缰绳,到了那匹死马边上。“必然那人,还在附近,给本王搜!”士兵们飞快的四处寻找。
在水里,秦淮朝憋得眼冒金星,却也不敢吸气。“怎么办?”士兵们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他的身体,又踩着水,一直往下去。扑棱两下,沉到了地下,双手竭力的抓着下面的水草。
“那东西,在哪里呢?”那些士兵,围绕着湖水,转个不停。秦淮朝发现那边,芦苇里有一道缝隙。
秦淮朝趁着他们巡逻的空隙处,飞快的一跳跃,蹦了出来。身上粘着许多泥土,躲进了芦苇丛中。
家丁们一连搜寻了许久,那利刃,重重地杵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响声。“那小子,去哪里了?”
凌王凝视着远方,冷笑道。“你这小子,怕是用的调虎离山之计,只可惜本王,偏偏不上道。”
他命令那些家丁们。“给本王回去。”那座城池的大门,重重地关上。他们又在一边,竖着尖篱笆。
这一次跑了回来,秦淮朝累的不行,那边,正是穆青倾,望眼欲穿地看着前方,一把抱住了他。
穆青倾的眼角里,激动的满是伤心的泪水,用力的贴在他脸颊上。“相公,奈何留下小女子一人。”
秦淮朝紧紧的抱住了她,两个人温暖的靠在一起,相视无言。“相公,为何要这么晚,一人出去。”
穆青倾这眼神,望着秦淮朝衣服上面,破旧的泥土和裂口。“这一次,也是遭了很大的危险吧?”
秦淮朝轻轻地擦拭着身上的泥土,豪迈的笑了。“好倾儿,也是不必再想这么多,安稳睡吧!”
他望着穆青倾,那漂亮的小脸蛋儿,涨得红彤彤。眼圈却已经黑了,眼珠上,挂着鲜红的血丝。
过了许久,穆青倾蠕动着嘴唇道。“好相公,便是不许再这样了,今日,只有我们两个一起睡。”
穆青倾挽着自己的手臂,拉着他。“便是我们两个,都一起睡,想必这样,相公你也是跑不了了。”
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才收拾的身上干净,抱在一起睡。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体温,心里非常温暖。
与此同时,凌王一个人,私下想了许多。“昨晚便是细作,来刺探我府里的事,只是本王岂能上当?”
他心里想着那些,手心里冒出冷汗。“只是这么多人,都往京城去,却是没有获得一点信息。”
派去的那些家丁,在京城里,花了不知道多少银子。只是那些官员,也没从皇帝那里问出究竟。
“兴许,现在下狠手杀了他才好,反正这么多流寇,随便按在哪个人身上都行,又能奈我何?”
想到这里,凌王的嘴角,乐得裂开了缝。“该是你小子派上用场的时候了。”从远处的铁笼里,掏出一只信鸽。
他拿出一张纸条,绑在鸽子脚踝上。双手一放。那只鸽子轻轻地一拍翅膀,飞出了窗口,落下一地羽毛。
凌王望着远方,高声笑道。“看来是这样,不过是让这东西无法发声,便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与此同时,他又命令下面的人,尽快出去收刮。虽然城里已经陷入了僵持,只是农村还在控制中。
他们派出的那些包税人,一脸兴奋残忍的样子,挥舞着大刀,驱赶着农民。几乎要掠夺走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