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朝看着他们两人,轻轻一笑。“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只是二位,还不知道真名字叫什么。”
他憨厚地说道。“我叫熊力,他叫候曲,行走江湖不方便,便编了这两个绰号,也是保证安全。”
秦淮朝望了望床榻上,那熟睡的穆青倾,心中生出一丝怜爱。“你们二位,快回去吧,不用操心。”
候曲用手指了指那边,弹着墙壁。那边发出叮咚清脆的响声。“凌王爷,就在那边,还没入睡。”
秦淮朝微微一笑,说道。“似乎他这人,总是这样,神秘兮兮,便是不必太在意,等明天吧!”
两人望着秦淮朝,苦笑一声。“大人,只是这东西,神秘莫测,兴许过几个时辰,便又有阴谋诡计。”
秦淮朝也理解他们的意思,摆了摆手,“二位先出去,我的小丫鬟要睡了,只怕惊扰了她的清梦。”
二人便离开了池子,套上衣衫,静悄的走了出去。秦淮朝一个人在水池中,轻轻地擦拭自己的身体。
他感到身上,一阵舒适。“这人真会享受,那掠来的民脂,想必大半,都用在这样的事情上了。”
他拍着身上的水花,抚摸着自己的胸肌。“若是明早,见了老郡王,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合适。”
门外传来脚步声,咚咚直响。秦淮朝一边洗着自己的身体,泼着水,揉捏自己的秀发,并没有在意。
过了许久,他把自己身上洗的干净,用着丝绸毛巾擦了擦,披上衣衫,朝着那水池外面走去。
这时候,那声音越来越大了。穆青倾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抬起头,眨巴着自己漂亮的眼睫毛。
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凝望着秦淮朝。“相公,我觉得外面,好像有什么声音,越来越大了。”
秦淮朝侧着耳朵,到了门边。那声音越来越响,好像是老鼠撕咬地毯的声音,又好像是蚊子的叫声。
他拍了拍脑袋,缓缓地拉开一条门缝。那里有一个身影,一晃而过,蹑手蹑脚往后面走了过去。
穆青倾看着秦淮朝的样子,心里焦急。把丝绸被一翻,颠着小脚,走了下来,抱住了秦淮朝。
“相公,莫要再看了,便是我们不睡,就好了。”她那温暖的身躯,温柔的依偎在秦淮朝的怀里。
秦淮朝回过身去,轻柔的抚爱她的脸颊。“倾儿,莫怕,不过是吹来的风声,没什么好担心的。”
穆青倾想到这里,甜蜜的嘴唇,贴在他的脖颈上。“相公,好好陪陪我,本姑娘实在是太无聊了。”
两个人依偎在丝绸被里,互述衷肠。穆青倾从头上拿下那簪子,满是厌恶的说道。“真无趣。”
秦淮朝端详着那簪子,即使这样漆黑的夜晚,,也闪着美丽的荧光。不由得说,确实是件好东西。
只是那上面,似乎隐约的看出暗红的血迹。他端详了一会儿,总是觉得,这东西是不祥之物。
穆青倾轻轻地用肩膀,抬起来蹭着他的额头。“相公,这东西真恶心,只是不想激怒他,还得戴着。”
秦淮朝做了个鬼脸,把那金簪子,放在自己的头上。卷了起来。“倾儿,看看我,像不像?”
穆青倾也被这如此滑稽的表情逗乐了。“相公,真的相似,便是那漂亮的姑娘家,也没有这般美貌。”
两个人说着,哈哈大笑。穆青倾和秦淮朝二人,捡起了上面的丝绸枕头,胡乱打闹,嬉笑了一会儿。
这时似乎听到外面,有撬锁的声音。秦淮朝心里一惊,纵身从床上跳下,一把就把那大门拉开。
那边一个身影,似乎距离他只有几丈远,一见到人来了,飞快地往后面跑去。秦淮朝紧追不舍。
到了楼梯口处,忽然那黑影就不见了。远处穆青倾心里忧急,站在门边张望,不知如何是好。
她看着那漆黑一片的走廊,心里直发抖。“相公,你在哪?”越想就越惊恐,长长的拉着嗓子喊道。
秦淮朝刚要往回跑去,却被一个粗壮的身影,一把按住。“你个好小妞,本王今天又找到你了。”
接着他用力的压向秦淮朝,忽然发现不对劲儿。秦淮朝瞪大了眼睛,解释道。“凌王爷,我是秦淮朝。”
他手里的油灯,突然一亮。看到了秦淮朝那张脸,瞬间变了脸。“哎呀,不好意思,外面有贼,我是来抓贼的。”
听着他那拙劣的掩饰,秦淮朝淡然一笑。“只怕这身影,就是他了,无非就是自己贼喊捉贼。”
凌王尴尬地笑着说道。“明日一早,我们就去拜访父亲,只是他好清闲,不一定能见得到他。”
秦淮朝优雅的一笑。“这一阵子,也是麻烦了,兄弟不少,真是费心了。”他也是尴尬的掩饰。
这个时候他望见穆青倾,看着那漂亮的脸蛋,又起了邪心。“尝了这么多女人。还是那小妞让人难忘。”
穆青倾双眼凝望着那边,只愿自己心爱的人快些回来。秦淮朝又和他寒暄了几句,便往回走去。
他一回屋,就把大门咯吱一声,重重的关上。又端着一个桃木太师椅,用力挡住,方才安心。
接着他解释道。“好倾儿,外面那鬼影子,很有可能正是那凌王,便是他,也想窥视你,行不轨之事。”
穆青倾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张开双臂,靠在了他的胸脯上。“相公,本姑娘无论如何,也不出去了。”
他一边拍着穆青倾的后背,甚至唱起了摇篮曲。穆青倾过了许久,便像个孩子那样,轻轻地睡着了。
秦淮朝回过头去,把她的身体,用丝绸被盖好。望着远方,那若隐若现的曦光,长长感叹一声。
“明日见到老郡王,无论如何,便要问个究竟,若是他一直如此,我就得不顾情义,参他一本了。”
他愣了大半个时辰,大门咚咚的响。“起来,开饭了。”大门外面正是凌王,他一脸微笑地看着秦淮朝。
过了一会儿,穆青倾方才醒来,揉捏着自己的眼皮。“困死了,昨天晚上,也没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