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坐在上座,伸着一双银色的筷子,到热气腾腾的鼎中,夹了一块肉。“给这位姑娘,吃口好的。”
穆青倾望着他,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心中涌起万般厌恶。“谢大王……”她嗫嚅道,身形往后退。
秦淮朝看着凌王的脸,肥胖的脸,已经红彤彤的膨胀起来,虽说穆青倾往后退,他也毫不放松。
穆青倾被逼到了角落里,捂着自己的面容,敛起了头上的秀发。“大王,奴家胃口不好,吃不下饭。”
她的心里,是多么的烦恼与痛苦。这时凌王,伸出那圆润的手,拉着她的衣角。“你个小丫鬟,真有意思。”
秦淮朝双眼瞪的溜圆,头上直往下流汗。“我该怎么办?若是在纵容他,这样下去就太危险了。”
这时,赛猿猴抬起身体,飞快地夺过筷子,一口吃下那肉。“大王,这肉确实香,小的忍不住了。”
穆青倾望着他,满脸感激。“我得守住身子,就是不论如何,也不得被他玷污,害了我的贞洁。”
凌王气的不行,鼻子直喷气。挥起粗壮的手掌,朝着赛猿猴的脸颊,狠命用力地飞舞了过去。
他的身形一旋转,双臂抱在柱子上,做出一副鬼脸。“打不着,嘻嘻。”一边,用眼色示意着穆青倾。
穆青倾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猫着腰往后面去。不一会儿,她就贴到了秦淮朝身后,身躯缩在一起。
凌王越想越气。“哪里来的鸟人?坏了爷爷的好事。”他用力端起了碟子,朝着他的身子砸去。
那些侍女们,吓得不行,一个个不敢上前。秦淮朝大手一挥,喊道。“你个大马猴,快些下来。”
赛猿猴身子向后一跃,坐在了坐席上。秦淮朝故意用力的拍了他的后背。“再这样,小心挨板子。”
一边说着,他一边装作一副道歉的样子。“大王,这小子就这样,不通人性的,还让大王操心了。”
凌王正要发作,只是面对秦淮朝,不能不给他些面子。于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嗨呀,就是玩笑。”
那些侍女不住的上着菜,香浓的气味,飘扬在空中。端到秦淮朝面前的,是一盘清蒸白斩鸡。
他伸着筷子,夹了一口,轻飘飘地放在嘴里。“味道不错,多汁而不腻,油而不肥,真是好东西。”
想到这里,他就伸着筷子,又撕下一块肉,夹给了身后的穆青倾。“好星儿,这块肉很好吃的。”
穆青倾望着那边,心里不知如何是好。那肥胖的身影,猥琐的笑容,在心中投射着巨大的阴影。
她细细的咀嚼着那块肌肉,用眼睛的余光,瞟着那边。“那人真是太恶心了,没一点人味儿。”
这时凌王,一边贪婪的抚摸着两边五颜六色的侍女,心里思虑道。“若真是丫鬟,哪能会这么恭敬?”
于是他吧唧下嘴唇,端起酒樽起身。“好兄弟,你我久别重逢,真是令人高兴,好好来喝一口。”
接着他就一饮而尽,那挑衅的目光,望着秦淮朝。“想那么多干什么,天下是咱们家的天下,日子还要照过。”
秦淮朝皱着眉头,笑了笑。“只是一日夫妻百日恩,那音容笑貌,在脑海之中,依旧缭绕不去。”
接着他一饮而尽,酒樽里的酒,感到喉咙里火辣辣,直打嗝。眼睛也被迷得直淌酸痛的眼泪。
望着他这样子,凌王心中暗笑。“果真是遭了我的道,前面都是从西凉买来的烈酒,看他能挺到何时?”
穆青倾看着他的样子,用力的拍着他的肩膀。“主人,莫要喝太多,保重身体。”那边凌王笑道。
“你这小侍女,小丫鬟,莫非不知皇家的法度?皇兄大人正在守孝时候,再近女色,可是不好。”
他心里对穆青倾,可谓是志在必得。贪婪的眼神,好像一头凶猛的野兽。“这丫头,肉该多香腻。”
想到这里,他便色眯眯的笑,嘴角直流口水。手又一甩。“上酒,今日诉衷肠,必要尽兴,一醉方休。”
那些侍女不敢怠慢,又端上来一大壶酒。“来,好兄弟,喝个痛快。”他一口又咽下去一大樽酒。
秦淮朝感到头颅上,一股强大的力量冲撞着。咳嗽了两声。刚要拿起酒樽,手掌却有些摇晃颤抖。
凌王看着那边,心里笑道。“我只喝白水,便是如何,把他灌醉,那小丫鬟,便是我囊中之物。”
这时赛猿猴,看着他不行,又一把夺过酒樽。“这酒好香呀,俺就替俺们主人,痛快的喝一口。”
他咕嘟嘟的喝了下去,凌王看到自己的计划,竟然又一次被打乱了,一挥手,重重地拍着木头案子。
“你这脏畜牲,甚是有趣,莫要给脸不要!”秦淮朝手一挥,拍在赛猿猴脸上。“你这小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下去吧!”
左面的尖牙熊,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快下去吧,老大,要是再给大人丢脸,真就不客气了。”
尖牙熊拧着肌肉,用力的拉着他。赛猿猴也装作一副喝醉的样子,眯缝着眼睛,被拖拽了下去。
这个时候秦淮朝,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那股恶心的感受,也消退了些。轻轻的抿着酒樽,小口的喝着。
他一边喝着,一边皱着眉头,舌头直打卷。“这是哪里来的酒,太酸太辣,简直就要摔倒了。”
穆青倾看着那边,那些侍女,似乎也贴向了自己。眼睛瞟着自己的身子,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
过了好一晌,秦淮朝才喝完半个酒樽的酒。感到胃里像烈火一般,燃烧不停,虚弱的说道。
“大王,实在是不能再喝了,我不胜酒力。”这时凌王,双腿故意摇晃着,装作一副醉酒的样子,望着墙上走去。
那些侍女们,眼光齐刷刷的望向他。凌王到了墙壁边,拔出上面挂着的一把锋利的宝剑,直闪寒光。
她们看到了这一幕,吓得浑身颤抖。穆青倾盯着那边,锋利的刃,似乎距离自己,也是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