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倾望着那些凶神恶煞的人,心有余悸。“真恐怖,要是再稍稍晚上一瞬,我们的性命就没了。”
秦淮朝一脸温柔慈祥的看着那光头的壮汉,开解道。“兄弟,有什么事情都痛快地说出来,没有什么可怕的。”
周围的几个人,一边揉捏着肩膀上的老虎纹身,眼里直流泪水。“谢大人恩典,俺们罪该万死。”
穆青倾望着他们,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要是这些可恶的人,来追杀我们,下午差点就出了事。”
想到这里,她伸着纤细的小手,轻轻地拉着他。“主人。”一边使了一个眼色,生怕那些人动手。
秦淮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对她使了一个眼色,说到。“不至于如此的,你回去,好好休息,便是。”
穆青倾听着他的话,也就不再做些什么,直接就回到了那个小隔间里面去,盖上丝绸被睡熟了。
这时候,为首的光头壮汉说道。“大人,俺们以前漂泊在江湖上这么多年,都是谁给银子就办事。”
秦淮朝望着他,和蔼的说到。“若是如此的话,便要金盆洗手,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不要再这样了。”
光头壮汉抚摸着自己肩膀,揉捏着自己身上的虎头纹身。“大人,只是这一次的事情和之前不同。”
尖牙熊和赛猿猴,两个人站在后面也是非常警觉的,看着那边。“这次便是如何不同?真有意思。”
秦淮朝抬起了手掌,说道。“先不要这样做,听着人家把话说完,兴许人家这样,也有苦衷。”
那光头壮汉听着他的回答,心里面感到一丝欣慰。“大人,小的风霜半生,没遇见大人这样仁慈的人。”
另一个披头散发的壮汉,接着说道。“只是,那县令,把俺们兄弟给抓了出来,不让俺们出去。”
秦淮朝望着那边,雨过天晴。温暖的风,随着朝阳呼呼地吹了过来,这气候是那样的舒适。
秦淮朝手上一挥,指着外面说道。“若是如此,我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必然是狗官的密谋。”
这时候那几个人,一起感动的哭了。“对呀,大人,俺们不过就做了一个马捕头,未想到如此。”
听到他们的话,秦淮朝心里面,已经有了计策。“各位,你们向往百姓的生活吗?安居乐业,无忧无虑。”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的跪在地上磕着头。“若是大人,给份机会,小的哪敢再做这等黑心事。”
秦淮朝双眼凝望着他们,自己也感觉到他们不过就是为了生活才这个样子,并不是坏到骨子的人。
他的手一挥,接着说道。“那马捕头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他平日暴虐,贪婪,也是因果报应。”
那光头壮汉望着秦淮朝,眼神里露出一丝畏惧和困惑。“只是大人,儿女情长之事,实在割舍不下。”
没等他说完话,这时候那个被迷倒的店小二,也起身。瞪着眼睛望着那边,一副恐惧茫然的表情。
秦淮朝轻轻地一挥手,对店小二说道。“快些过来,不要声张,我自有赏钱赏赐给你。”店小二便过来。
他手里面拿着一块银元宝,递给了他。“这些事情莫要声张,一旦传了出去,对大家谁都没有好处。”
那个小二瞪着眼睛,点点头。秦淮朝望着他笑道。“我就是以德服人,有什么事情痛快的说。”
他心里面也恨透了这个可恶的狗官,若是不把他除掉,那么还会变本加厉地祸害百姓的,只是没有办法。
光头壮汉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的女人花虎,被那狗官扣留在他的官邸里,不杀了大人,他不会放过我的。”
秦淮朝重重的一拍桌子,说道。“如果是这般的话,那么也就不用再想别的,除去县令,自然也就好了。”
那几个人瞪着秦淮朝,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大人,若是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怕朝廷下来追问。”
秦淮朝手里面拿出了自己的印章,上面镀着金色的一条龙,在阳光下发出灿烂的光芒,闪耀四方。
这几个人望着如此尊贵的印章,一个个都惊呆了。“不愧是天家之物,甚是精巧,巧夺天工。”
他拿出纸来,写了一道文书。“替天行道,乃为天地正理,杜鑫,杜霸,危害一方,必诛杀……”
秦淮朝转着毛笔,龙飞凤舞的写着字。最后他用力的把印章盖上,对着那几个贪虎帮的人说道。
“若是有谁再来追捕你们,你们就让他看这文书好了,只是不能再作恶,不然天地也不容了。”
他们几个人望着那威严的黄纸,震慑的直颤抖。秦淮朝手里又拿出来几块金子,对他说道。
“若是你们完成了这事,这些金子也够你们去乡下买田置业,安老一生,岂不是很好的事情吗?”
被他这样一说,那些人都动了心。为首的贪虎,收起了那份黄色的诏书,又把那金子揣进怀中。
他跪在地上,重重地磕着头。“大人乃再生父母之恩,小人纵使几世当牛做马,也不能报答这样的恩德。”
那几人也一并磕着头,过了一小会儿,便离开了。秦淮朝望着他们的背影,长长的感叹一声道。
“江湖上这些可恨之人,也自有其可怜之处,若是加以恩抚,只怕许多人,便也比不过他们。”
尖牙熊和赛猿猴两个人,惊讶地坐在一边。“皇兄大人,竟然如此轻易地就把这些人放走了?”
秦淮朝淡然的一笑说道。“他们自然只能如此,人性便是这样,那狗官胁迫他们,岂有不申冤的道理。”
过了一会儿,他又去柜台上换了一间天字号的好房间。人们纷纷搬到了那边去,把大门关上。
穆青倾这个时候也醒了过来,望着秦淮朝。“相公,我们等到什么时候才走?只是我有些累了。”
秦淮朝望着她说道。“倾儿,照顾好琴花便是,等到那几位兄弟,传回捷报,自然我们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