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看着那道士,心中更是胆怯。“若是如此,大师都不待见我们,莫非这些鬼,真的能把我吃了。”
那个老道士看着二人,自然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他们心里发虚,看人的眼神,好似一只胆怯的老鼠。
他长长的捻着胡须,故作神秘的一笑。“芳魂再难得,哀怨无处寻,行无言之事,果报自难复。”
县令听到这话,更感到他的话高深莫测,重重地磕着头,鲜血在石阶上,流出了一道道的痕迹。
“先生,说的实在没错,只是,事情已经做了,我们两位与先生,是多少年来的友谊,只求解除。”
那位道士的眼睛,淡然的瞟了过去。“若是这样的话,也是可行,只是这些银子,老朽就不客气了。”
县令公子在一旁,也是满头大汗。“道长,若是救小人一条狗命,钱财都乃身外之物,小人不在乎。”
他的身上,爬着炙热的蚂蚁,脸蛋也晒得痛红,咸咸的汗水流入口中,舌头一舔,好似一条狗。
那个道士,把银子拉了回去,又放在水池子里洗了洗。“众生啊,饶恕他的罪过,他也是应该的。”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副诡异的笑容。“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两位,只怕要被我痛快地宰一笔了。”
这时他轻轻地一动脚,啪啪的响。下面似乎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声,冷风呼呼的,从天空中吹下。
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淡定地笑着。“这些鬼魂,现在已被镇住,只是宅子里,有更大修为的恶灵。”
两个人跟着走了进来,嘴唇直抽动。“道长说的对,就是昨天晚上,满屋子都是死蛇,烂蝎子,牛头马面。”
县令公子想起这一幕,身体直发抖个不停,头上直冒冷汗。精神眼看就要失控,大口的喘着气。
那道长看着他这副样子,首里拿出了一柱黑色的熏香。轻轻一点,一股香味朝着他的鼻孔处贴了过去。
“只愿小人品尝,不想其他。”他一边转动着香捻,手指上还绕成了一个螺旋,朝着那边一起压了过去。
这样刺激的香味儿,瞬间就让县令公子,身子一弹,精神清醒。“道长,小人感觉现在好多了。”
他那眼睛瞪着前面,心里感觉到特别的快感和舒适。眼前似乎出现了,一阵弥漫漂浮的幻觉。
他的眼前,看到了,那块白布,望着那沾血的琴。只是那股味道,强逼着他自己,镇定下来不动。
一边县令看着那副奇怪的样子,慌忙上前说道。“道长,这是奈何?”那老道士,也是淡定的一笑。
“老话说的好,天机不可泄露,若是不遵从天机,因缘果报已破,自然无数抱应,都降临在身。”
3老道士又一挥手,一旁的小道童,拿来了一个大瓷碗,里面装着黄色的水,散发出一股呛人的味道。
他回过身去,嘴角裂开一条缝,向县令说道。“大人,这里烧着五味符咒水,可镇心中之邪。”
那县令,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嘴里只是念叨着拙劣的咒语,双手紧紧揪着衣角,磕头如捣葱。
“道长,只是能救犬子便好,其他的事情,小人实在难办。”他的心中已然绝望,没有其他的办法。
那老道长双腿一抬,瞬间就跳到了圆圆的祭坛上,眼睛眯着,把头发散开,双手变戏法的出现了两条蛇。
一旁的小道童,叽里咕噜的念着经。他的身体旁,放着冰块,烈火,刀刃,杉木,还有黄土。
“老朽,做个五行阵,那些小鬼暂时能压住,多少能拖个十日八日,只是过了这时候,便不好说。”
那老道士的心中,却是如此的狡诈。故意卖一个关子,只是为了唬住县令,一步步割他的财宝。
县令眼神里面很是慌张,心里特别的紧张。“道长,小人求道之心,甚诚,否则也不至于如此。”
他的心里面感觉到特别的爽快和舒服,原来那里有一种诡异的物质,干扰人的魂魄,自然如此。
那个老道长,用嘴一吹,那五种物质和两条蛇,忽然变成灰烬。“好了,这位后生,拿着笔去另一边。”
县令公子望着那只笔,上面竟然是用白骨雕刻成的,那白花花的骨髓,好似一只眼睛盯着自己。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手里满是汗。嘴里安慰着自己,用力的捏着笔,按照道长的指引,到了一边去。
在县令公子的面前,摆着一张血红色的福字。一阵风吹过,那张纸刮了起来,映出巨大的倒影。
道长在一旁,在县令公子的耳旁嘀咕道。“把心放松,小子,这支笔,会写出来你心中的所有。”
他的表情是那样的神秘,县令的公子看着他的瞳孔,越看越恐慌,似乎映出了自己做过的所有恶事。
“不要。”县令公子看着那些被自己害死的人,身上沾着血,脸色狰狞如恶鬼,张牙舞爪搂着他。
道长望着他那副样子,暗暗笑道。“这小子,已经疯魔,剩下的事情,自然就是好办的紧了。”
他轻轻地吹着气,一脸恭敬的笑道。“大人,若是把这鬼彻底震住,只能搭天梯,孝顺玉皇大帝。”
这边县令缓过神来,对他的话也是将信将疑。“这事情真有意思,但是他要管我要钱,我也得再考虑。”
这时县令公子,身体如僵尸一般,生硬冰冷,四肢已经不受控制。夹着笔,一连写了五六个琴字。
那字儿,越写越大,似乎还带着红色的印记。县令公子再也挺不住,一屁股愣愣的坐在了石板上。
老道长望着他那样子,假模假样的上去安抚。“公子,见鬼不可怕,若是搭了天梯,得了玉皇大帝得旨,就是阎王爷,咱也用不着怕。”
县令回顾四周,血红的夕阳西下,映照在他的脸上。又是一阵冰冷的西风,直接飘洒过来。
远处传来哀叫声,不知是野兽还是鬼魂。望着县令的表情,老道长微微一笑。“事情成了七分。”
县令心里想了许多,越来越感到恐怖。抽动着嘴唇,问道。“这搭天梯,可是要多少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