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二人方才说完话。秦淮朝笑眯眯的望着穆青倾。“倾儿,你真是冰雪聪明,此计甚妙。”
穆青倾小指弯成一个圆,温柔地捏着秦淮朝的脸。“相公,若没有你,小女子又怎得这奇思妙想。”
秦淮朝轻轻的吻着穆青倾,叮嘱道。“倾儿,这一次受了许多苦,好生休息,莫要再多想了。”
穆青倾回屋躺到了床上,这几日,只是在客栈中,闭门不出。饮食起居,一并由秦淮朝照顾。
这时,两名武林高手,按照秦淮朝的计策而行。两人披着一身白布,趁着四下无人,钻进了假山里。
“呜呜……”他们抽泣着,发出了阴森恐怖的声音。不一会儿,一名仆役,听到这声音,颤颤巍巍地走来。
“怎么回事?”他心里害怕,强作镇定。站在假山前方,用力的猛地一跺脚,激扬起一阵尘土。
赛猿猴望着那人,心里更来劲儿了。尖着嗓子,狞笑道。“我只找你家主人,与你全无什么相干。”
一边抖动着白色的破布,呜呜,吹着口哨。血红的夕阳西下,映照在那仆役身上。他双脚吓得抽筋不动。
尖牙熊在假山里,掰开了一块破碎的石头,上面沾着狗血,扑通一声,正砸在了那仆役的脚前方。
他扯着嗓子喊道。“今日我是天上捉鬼的钟馗,只看那女人冤枉,随同这恶鬼,一块儿来讨个公道。”
那仆役浑身吓得直颤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疯了一般往后跑去。“救命啊!”张大了嘴巴大声喊叫。
他跑到了大厅里,这时候,县官公子正抱着歌姬,一手摸着柔软的身体,一手举着酒樽,酣畅痛饮。
看到那仆役慌张的跑来,踩在地下满是泥土。他愤怒地一甩,酒樽里的烈酒,扑到了那人脸上。
他指着那仆役,高声骂道。“你这小子,狗眼长在何处?搅了大爷的雅兴,是不是想找死呀?”
那仆役吓得动弹不得,裤裆尿的湿漉漉。“大人。”他语无伦次的说道。“假山那边,怕是真闹了鬼。”
县令公子用力一把,把那歌姬推到一旁,起身骂道。“放屁!你这疯子,小爷活了这么大,何时见过鬼?”
他起身,拽着仆役的衣领。“胆敢编故事骗小爷,今日若是见不到鬼,只怕你,也得去地府,好生安息。”
县令公子拉着他,朝着院子里走去。这时,整间园子,已经是一片漆黑。一阵冷风吹了过来。
假山后面,发出青紫色的荧光,呜呜直叫。“你这无耻之人,还我命来!”瞬时,狂风卷起沙石。
县令公子望着那边,狞笑道。“也不知是哪里的小贼,胆敢装神弄鬼,看小爷不把你们抓出来。”
他伸着双臂,刚要往前方去,突然,脚上有一阵巨大的力量,挽着他的脚脖。飞快地把他往下拉。
“谁!”他瞪大了眼睛,感到下面一阵湿滑。原来是一只鲜血斑斓的手,尖尖的指甲抠着他的腿。
县官公子急了,壮着胆子叫道。“哪来的贼人?居然还会变这种戏法?快点给本爷直接滚出来。”
赛猿猴望着那边,心里暗笑。“这无耻的纨绔,竟然还死鸭子嘴硬,最后的戏法还没来呢,嘻嘻。”
仆役也是壮着胆子,举起手用力的打着。又是一阵阴风,飘来一阵白花花的骨灰,落入二人眼中。
县令公子捂着双眼,刺痛的不行,满是泪水。“救命啊!”他的神经崩溃,手足无措,高声喊道。
两人趁机点着鬼火,又在假山里面,扔出了许多腐烂的骨架。“再去内堂,让他们看看俺们的本事。”
二人成功的逃出了那里,跑入到内堂。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县令搜刮的金银财宝,堆积如山。
他们用力的拿出包裹,往里面喷着狗血。过了一小会儿,又在上面按了个血手印,写了一行字。
“血中拿钱,干净不得。”打开窗户,纵身一跃,飞快的到了一旁的树上,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府上的侍卫,才匆忙地来到这里。县令公子瞪大了眼睛,吞吞吐吐的指着那边。
“鬼……”他几乎被吓疯了,自己做的亏心事,瞬间都涌入脑海。双腿盘旋,过了一小会儿,晕倒在地。
那些侍卫们,一边急忙把他抬到后方,这时那假山之中,忽然燃烧起许多扭曲的火苗,嘎嘣直响。
那些侍卫们望着那边,急忙倒水灭火。只是那扭曲的火苗,水喷的越多,却烧得越来越旺。
县令急忙跑了过去,大声喊道。“你们这些人算是怎么回事?”远处,传来凄婉万哀伤的歌声。
他再也顶不住,飞快地跑了出去。过了许久,那诡异的火光才灭。那些人,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这里。
他们看着整个院子里面一片狼藉,吓得不行。“莫非是真有什么东西?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如此。”
县令起初并不相信这件事,命令那些侍卫,在院子里面飞快的寻找,所有的地方都搜寻遍了。
“竟然没看到,怎么回事?”县令的心里,也是越想越着急。“莫非是真的有了鬼,不可能的。”
他的心里是那样的犹豫,自己平常做了那么多亏心事,都没见过什么鬼,只是这一次,太过于逼真。
“都给我严厉防范。”他威严地对那些侍卫下了命令。“只不过有贼人装神弄鬼,不许往外传出。”
他回去看着自己的儿子,脑袋上直流汗,牙齿直打寒颤,不时胡言乱语,说了几句话,就大口呕吐。
“儿子,你怎么了?”县令急着不行,摸着他的头,不一会儿就发红发热,咳嗽了几声,就晕倒在床上。
“不会是真的有鬼吧?”县令心里也有些动摇,好不容易安顿好自己的儿子,朝着走廊那边去。
“只不过是小贼贪图我的钱财,还会有什么事呢?”他自言自语地说道,然而,那个血手印,瞬间映入眼帘。
“什么?”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前面的血手印。壮着胆子,往屋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