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过了许久,才放开对方。只是那样甜蜜的感觉,无论如何也平抑不住。一旁司白鸿看着他们笑了。
穆青倾回过头去嘟着粉红的小嘴,眼睛里面露出了一丝不悦的神色。“怎么了你?笑什么笑?”
司白鸿站在那边,听着这样严厉的话语,木呆呆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脸上却红了。
“我没有笑的意思,青倾。”他的双手也是无所适从,抚摸着自己额头上的秀发,一脸酷酷的笑。
穆青倾望着他,心里面也是感觉到这个人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可恨,他也算是个性情中人。
秦淮朝在一旁拉着穆青倾。“我的好倾儿,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从此以后还是最好的朋友呀。”
他经历了这么多,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对这一切早已经看得开。司白鸿只是平静的站在那里。
“相公,从此以后,我就不能用我原先的名字了,不知道下一回该起什么好呢?你给我算算。”
穆青倾一脸刁蛮,那样漂亮的胳膊,用力的搂住了秦淮朝。那圆润的胸脯,贴在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
秦淮朝想了想,也不知道什么名字,能够让穆青倾满意。“总不能叫顾婉容吧,除了这个都行。”
他笨笨地回答道,司白鸿在一边,听到这话,也只是尴尬的苦笑,自己现在真的是有些难办了。
穆青倾听到秦淮朝的回答,漂亮的脸颊,微微抽动着,刁蛮的撒着娇。“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相公?”
一边说着,一边伸着洁白的手掌。轻轻地在秦淮朝的脸,打了两下,弄出一道鲜红的印记出来。
他一边捂着自己的脸,一边傻笑地说道。“不管如何,只要让我的倾儿,心里面高兴就行,别的不用在意。”
司白鸿望着他们,说道。“事情可以说是大功告成,现在我们只需要最后沉得住气就行了,不想那么多,先去吃饭。”
三人就一起走进了后面的园子里面,司白鸿建造的这园子,也是非常的艺术和优雅,怪石嶙峋,一边尽是梅兰竹菊。
穆青倾望着那边的景物,那斜斜的夕阳照在一边,长长的投影,更是显出它们的美丽自然。
远处,有一间木头小屋。两边转着温泉,哗啦啦地流着。一边全是白色的沙石,感到一股寂静,清冷之感。
穆青倾端详着一边,心里面也是感慨。“司白鸿,没有想到你一个上战场上出生入死的粗人,这园子却是这样。”
司白鸿回过头去,淡淡的一笑。“上战场又怎么了?我这叫粗中有细。”看着司白鸿那样滑稽的样子,秦淮朝也跟着笑。
他们一起进到了那间屋子里面,那边铺着一张洁白的草席。墙壁洁白,十分的素朴而又淡雅。
司白鸿走上前去,轻轻地弹着上面一架黑桃木的古筝。那声音十分美好,韵律是非常的流畅。
穆青倾不知不觉的,就陶醉在这音乐之间。“这调子倒是不错,有古之广陵散遗风,得其神韵。”
被她这样一夸奖,司白鸿都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哪里,不过是随便弹弹,让倾儿,啊不,青倾见笑了。”
他感觉到自己用的称呼不对,回过头去也是非常羞涩地看了看那边,心里面还是隐藏着某种好感。
秦淮朝在一旁也是呆的无趣,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实在是太累了,眼睛眨了眨,又重重地打着哈欠。
穆青倾轻轻地抚爱着秦淮朝的头颅。“我的好相公,这一阵你想本姑娘也想的很苦,今晚,再续良缘。”
司白鸿那边看着穆青倾,感觉到自己的心里面是特别的不自在,自己本该熟悉那新的称呼。
“青倾,倾儿,不过是一字之差,只是,我这心里却是总改不过来,真的好像是有魔鬼,把自己往深渊里推。”
穆青倾呆呆地望着司白鸿。“白鸿,刚才到底怎么了?引我们到这里来,也不给我们喝口茶水解解渴。”
司白鸿这时才不再愣住,走出去命令那些仆人,沏一壶好茶来。在那小屋里,穆青倾和秦淮朝,抱的越来越紧。
“好相公,本姑娘从未有像现在这样需要你。”她克制不住自己的爱意,又用力的亲吻在他的脸上。
秦淮朝心里面也想着很多事,这一次自己要面对的对手,也听过他们的劣迹,比上一次要难办的多。
“这两件事情纠缠在一起,可真的是让我烦死了。”他轻轻地拂着自己的头发,要是两根白头发掉了下来。
穆青倾低下身去弯着腰,捡起了那两根白发。“相公,怎么了?看着白发这么长,本姑娘要做点好吃的,给相公补补身子。”
秦淮朝心里面也是越来越烦,自己绝不在乎个人的得失,只是敌人似乎无处不在,就像一张无形的网。
司白鸿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清香浓厚的茶。“这是从南中来的普洱茶,味道不是一般的特殊。”
两个人慢慢的喝着,心里也敞快了些,不再想其他的事情。“白鸿,现在这样,只是苦了你,不知大将军如何?”
秦淮朝尽量避免让他感觉到烦恼,想问问司老将军,对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态度,他却微笑着挥了挥手。
“这天下,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家父也是心胸开阔之人,自然也不会为这样的男女之事多操心思。”
他们望着司白鸿样子,他那张脸貌似洒脱,然而,实际上,不知道又承受了多少残忍的痛苦。
三个人又沉寂了一会,司白鸿举着茶杯,朝秦淮朝敬了去。“皇兄大人,这些年来,恩情真是一言难尽,今日便以茶代酒。”
秦淮朝望着他,想起了小时候那些事情。“干什么还要被过去的事情困扰呢,就让它们如风般消逝。”
他大口的喝着茶,两人的心结,如心有灵犀一般,几乎同时松开。默契地看着对方笑了,穆青倾也跟着喝了几口茶。
过了一小会儿,司白鸿又问秦淮朝。“这次圣上,留大人在勤政殿,不知所言,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