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鸿揉着自己的身体,那伤痕,也是越来越疼了。“一定要把这个胡人抓住,竟然有如此的力量。”
那白花花的云雾,扑朔迷离。看上去那山,里面似乎,越来越崎岖危险。远处传来了嘿嘿的诡异笑声。
秦淮朝望着那边,托着下巴深深地感叹。“这个地方,进来容易出来难,我们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远处似乎,有一个人,在那山头上面,似乎在拉着什么东西。秦淮朝定睛一看,好像再拉着一块尖锐的石头。
他的心中顿时一惊。“我们现在,赶紧躲开那块石头。”手里重重的一挥宝剑,士兵们纷纷趴下。
这个时候,那边瞬间就传来一声巨响。那块石头飞快地甩了出来。只听啪的一声,碎成了许多小石块。
那些尖锐的小石块,一瞬间就朝着地下重重的刺了过去。多亏那些士兵们,也是及时用盾牌防护住了身体。
秦淮朝也是看准了那人的身影,手里面重重的一张弓。只是轻松一箭,那人应声摔下山岗。
他威严的转过头去问道士兵。“大家都好吗?”士兵们抬起头,除了几个不幸的士兵被砸中了头,其他的人没事。
“我们现在最好换一条路,这一边,他应该看不见我。”秦淮朝伸手指着另外一条崎岖的小路。
那个地方好像许多年没有人走过似的,满满的都是绿色的藤条和枝叶。杂乱无章,乱石嶙峋。
那些士兵们,紧紧的盯着那边,望着那条路,也是心里疑惑。“就走到这个方向,真的能通过吗?”
秦淮朝又是仔细的想了想,这条小路,往下去,通往雄水川。只要到了那边,沿着河,怎么也比在这山里合适。
他重重的一甩着马鞭,打着马命令士兵们。“就朝着那个方向去吧,到了河边,我自然有办法。”
秦淮朝直接骑着马在前面,紧紧的望着这条小路。旁边,不时跑出一些蛇虫,还有野兽的踪迹。
司白鸿在后面,紧紧的跟着他不放。“这个地方对于我来说,似乎那次,押送我的时候好像经过这里。”
这个时候,那边的草丛里又传来了声响。秦淮朝那灵敏的耳朵,听到了这尖脆的声音,飞快地转过头。
他看着那边,在那草绿色的藤条之中,乱石后面有一个诡异的身影。那个身影又朝着他拉着弓去。
秦淮朝往后斜着身子,那边一瞬间,就放出了尖锐的弩箭。正弯腰躲过,箭头正从耳朵边擦去。
“你这小子射的也是挺准,不过嘛,晚了一步。”秦淮朝冷笑着,命令着士兵,朝着那个地方放箭。
那些士兵们也是不敢怠慢,跑那边射了过去。只是几秒钟的功夫,那里的敌人,就被射成了刺猬。
秦淮朝眼看着前面,似乎通往那边的草地,里面好像是有陷阱和机关。看来这条路,也是未必好走。
司白鸿心里面也是很急,拉着秦淮朝的手。“快些回去吧,在往深走,只怕会遇上更危险的事。”
秦淮朝望着这诡异恐怖的气氛,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把那石头翻开,看看里面那敌人的尸体。”
如果能把敌人的尸体翻出来,从中获得些有用的信息,那么就好了。几个士兵拿着棍棒,大胆的朝着那边去。
他们现在重重的,翘着那石块。下面的土壤,咯吱直响。眼看那些石头,就要崩碎了,秦淮潮急忙叫住了他们。
“我自己亲自来吧!”他和司白鸿二人,小心翼翼的往那边走去。慢慢的碰着石块,望着里面鲜血淋漓的尸体。
他心里面默默念叨着。“这些人一定还有别的藏身之地,兴许这里面,只是个障眼法,真正的主力不在这里。”
两个人好不容易,轻轻地扒开了那堆石块。里面那两具尸体,是金发的西域胡人,身上还画着奇怪的纹身。
秦淮朝又往石堆上面看着,那边的草丛,朝着两侧倒伏。应该是他们两个,从这条路上转过来的。
“只是那边,再过五丈远就是悬崖。”秦淮朝仔细的,望着那边的踪迹,心里面也是感觉到很诡异。
这时候有一条灰色的蛇,从石缝里面钻了出来。甩着鳞片和信子,飞快的朝着秦淮朝的手掌去。
“小心!”司白鸿飞快地反应了过来。手里面拿着木棍,用力打,精确的打中了那条毒蛇的七寸。
秦淮朝这时候发现了那条蛇,定睛一看,也是一阵后怕。“要是再差那么一点,我可真被咬住了。”
他也是对司白鸿,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又在四周寻找了一番,那些敌人似乎不可能,有其他的方向。
那些兵士们,尽管说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但看着这诡异阴暗的天气,也是感觉心里直发慌。
这时候天终于阴了下去,远处传来了嚎叫的怪声。非常的凄惨凄厉,说不清楚,那是什么野兽在叫。
秦淮朝这时候心里想道。“有句老话说的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命令士兵们,往前方继续走去。
士兵们顿时感觉到恐惧。因为前方明显是沼泽,似乎还有许多机关,去那里简直就是送死吗。
他们一个个,都瞬间的跪在了地上。“尊贵的皇兄大人,小的们真的没办法往外面去,太危险了。”
看着这些士兵,又望着那边的草甸。秦淮朝也下定了决心。“你们不用担心,跟着我马的足迹就行。”
他一马当先,朝着那边的草甸,紧紧的盯着地下。“这里面,似乎有些干燥的地方,没有机关隐藏。”
看着他跟在前面,士兵们也没法不往前去。前面的秦淮朝,眼里面,仔细的盯着下面的土地。
有几次差点踩到湿润的泥土陷下去,有几次只差一点,就险些踩到机关。这些东西,是埋在泥土里的尖锐的铁条,还带着锯齿。
“再往前走就到了吧?”看着后面的士兵们,一个个越来越疲惫不堪。而远方,似乎流水在哗哗的响。
那水流的后面,又是更加高耸的山脉。真是一山过去一山拦,似乎他们,好像已经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