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突然灵光一闪,左江立不可能无缘无故做这样的事情,虽然他知道自从左江立退出朝廷之后,便开始教书育人。不过他一直奉行的是不希望自己的学生进朝为官。这会儿子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怎么可能不引起穆山河的怀疑。虽然他还不能确定眼前的谭清霜是不是与满春楼的谭清霜根本就不是是同一个人。
想来他们也没这么大的胆子,之前石佑的妹妹石冉雪就因为男扮女装混进皇宫,被关进了打牢。虽然现在被放了出来,可是还是被禁足了一年。石佑他们可没这么大的胆子再做这样的事情。
既然不可能是左江立的意思,那便是他们的右丞相的意思了。
“不知这谭清霜,可有何过人的本事,也不能让左大人以及汪大人都看得如此重。”
穆山河决定探一探这谭清霜,若是石佑的人,他可不能让他待在此处。
“这位想必便是左相穆大人。”
谭清霜听着人说话就知道是谁,更何况前几日她可是在石佑那儿突击训练了很久,将每个官员的名字长相都记住了。不过这倒是难不倒他,毕竟她早就有了基础,在满春楼的时候便认识了好几个大臣。此次来怕被人认出,她还特意易了容。
谭清霜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不会显得太女性化。
“你是如何得知。”
“早就听闻左相大人位高权重,说话更是直接的。”
谭清霜的意思是其他人都不敢站出来说话,就你能耐。穆山河也听出来谭清霜的言外之意,想当场破口大骂,可是他忍住了,此时并不是呈一时之气的时候。
“皇上,也不能听左大人以及汪扬名大人的一面之词,便将此人填补到侍郎的位置。侍郎可不是谁都能做的,好歹也是个三品官员。”
任兰歌听了穆山河的话觉得也没有错。
“谭清霜,刚好这几日南方有蝗灾,还没有解决,不如你来想想对策。”
这南方的蝗灾每年都会发生,治了又犯,犯了又治,一直是反反复复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
“皇上,这南方的蝗灾连在场的所有大臣都不能有效的解决,这到底是为何...”
石佑替谭清霜感到着急,蝗灾一直是不能有效解决的事情,每年都会发生,大臣们联合想来很多办法都不能解决,这次偏偏让谭清霜来想,这不是为难她吗?
“我说石丞相,这本就是为了让朝廷的官员别这么良莠不齐罢了,若是能选出真正的人才,那不是朝廷之福吗?”
石佑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谭清霜,谭清霜为了不引人怀疑,并没有看向石佑,而是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她正在思考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
正当大家都安静的等着谭清霜的回答时,她开口了。
“据草民所知,南方的蝗灾时有发生,每年拨出去的粮款也是不计其数,但所用的方法都是治标不治本的。草民小的时候就生活在农村,虽然没有发生大片面积的蝗灾,可还是会有少量的蝗虫来破坏农民辛辛苦苦种的粮食。”
谭清霜的细细道来,让原本等着看好戏的一些大臣也开始被谭清霜吸引了过去,都开始竖起耳朵仔细得听她说的话。
“蝗虫并不难治,只是缺少了人为的管理,为什么我小时候住的地方蝗灾少,是因为良田并不多,但是人口却比良田多,这会导致什么呢?会导致一不大的农田会有一家人来管理。南方的蝗灾也是如此,却是人为的管理。地主将土地大片占为己有,但是仅凭他一己之力无法管理。第一,赈灾是必须的,因为眼下发生的灾难已经无法挽回,要做的是让灾难产生的后果变得更小。第二,为什么总是会有蝗虫,是因为南方那片地方属于干旱地区,每年的降雨量并不多,导致植被稀疏,蝗虫有了繁衍后代的最佳条件。所以一定要增加植被的面积。降雨量使我们并不能解决的,都是靠天吃饭的,不过,增加植被量却可以。”
“难道让我们去种树?”
“并不用这么麻烦。农民很多,分到的地却很少。可以将地主手里地平均的分给每一户农民,人口多的,分到的便多一些。”
“这可不行,若是这些农民拿了地,便不好管理了。”
谭清霜并不理会,这里的人都是不把农民当人看的,可是也不想想自己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农民制造的。
“地主并不会亏损,每年可以上交一定的粮食给地主。这样,地便会更好的利用起来。还有就是,鼓励农民多种植不同的植物粮食。干旱之地有适应干旱之地的粮食植物,比如桑树。”
“你这说的都是今后该做的,眼下该如何解决呢?”
“眼下当然是派人去赈灾,那块被蝗虫侵害过得地方,必须立马用火焚毁,别担心什么会亏损严重,若是不用火,那么蝗虫以及蝗虫的卵便会在来年继续祸害那一片地。还要重新开发一块地,开始种植新的粮食,以保明年的粮食可以正常的丰收。”
“这倒是个办法。”
“是啊,不错。”
大臣听完之后纷纷在下面夸奖起谭清霜,惹得穆山河不悦,而石佑更是对谭清霜刮目相看。看来谭清霜说的是对的,她进宫是唯一的办法了,他已经看见了穆山河的气急,以及任兰歌的眼里对谭清霜的欣赏。
“那为何不用农药呢?”
一个官员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
“农药的确可以解决,可是是否一开始是有效的,后来变开始失去作用,导致现在还有蝗灾?”
“的确如此。”
“那是因为,第一,农药的副作用很大,而且总是使用一种农药,蝗虫便会产生抗药性。就好像人生病一样,为何一种药喝久了,到后来病好的越来越慢,那时因为身体也产生了抗药性。”
抗药性这个词在场的人还都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被谭清霜这么一说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