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姐。”
门外有人喊谭清霜,谭清霜应了一声,就要去开门。
又想起任兰荪还在自己的房。
“我先有事去忙,你自己随意。”
说着就出了门。
后院做甜点的师傅说没了做奶茶的茶叶,可是客人又在催,没办法只能找谭清霜。
谭清霜赶紧下楼,却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这声音不就是从自己头上发出来的吗?她停下来摸了摸那根刚带上不久的簪子,想起来刚才。
她原不想收下这簪子,无功不受禄,而且她与任兰荪的关系也还说不上是朋友,即使是朋友之间也不能收如此贵重之物。
可任兰荪突然将自己拉了过去,从未与他靠的如此近。这男人的身上竟然还透着一股香味,并不是胭脂水粉,而是淡淡的清香,若隐若现。自己竟然还在那里开始享受起那个味道。
就听见任兰荪说“我喜欢”。
她了解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单纯的,情欲的,邪恶的,人的眼睛里透露着太多东西,你不相信他嘴里的话,但你可以想象他的眼神,所以谭清霜喜欢看着人的眼睛说话。
而当时的任兰荪眼里,带着炽热与欲望。
她闪躲了。
“你这簪子倒是挺别致。”
处理完事情,谭清霜好不容易歇下来喝口水,被秋华嬷嬷一句话差点给呛着。
“急什么,慢慢喝。”
谭清霜缓了缓,有继续喝水。
“是任王爷送的吧?”
这下谭清霜是彻底呛着了,一边咳嗽一边看秋华嬷嬷戏虐的表情。
“大家都看见了,这任王爷拉着你就往你房间走。咱这满春楼看来又得上街头巷尾的八卦头条了。”
还真的让秋华嬷嬷给说中了。
“我可是亲眼看见的,这任王爷对这满春楼的谭清霜那叫一个体贴。”
“我也好想有这样的男人为我披上外衣。”
“难怪这满春楼能开的这么大,原来是任王爷在背后撑腰。”
“你看到那簪子了吗?真好看,我也想要。”
女人谈论男人与首饰,男人探讨关系与后台。
满春楼又是风生水起。
“王爷,外面再传您与这青楼的...要不要属下去...”
“无妨。”
他喜欢。
那天若不是有人来敲门,或许自己还能尝尝这樱桃的滋味。
任兰荪的手下见他自顾自的在那儿发笑,有些奇怪。自己的王爷并不是外人看来的无用之人,想来这一次的事件说不定是任兰荪故意为之,肯定是一个计谋。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还是觉得王爷好厉害。
“什么!”
柳长卿自从第二次在外面被人害的差点瞎了眼,柳母就每天派人盯着他,他想找机会去报仇都没办法。
而柳长卿也不说自己是被谁害成这样的,他就是要自己亲手去解决才舒服。
于是柳母更是变本加厉的将他看的牢牢的。
现在一听这外面传的任兰荪与那谭清霜的关系,怒从中来。
他当然知道这任兰荪与满春楼的关系。
谭清霜明明是自己先看上的,可每次这任兰荪都来插上一脚,不但将自己害的下不来床,现在还抢了自己看上的女人,凭什么什么都让这任兰荪给捷足先登了?
他不能在这样了,在这么下去,不但女人没了,说不定这任兰荪还在秘密计划着什么,他得赶紧下个办法才行。
有了。
“来人,更衣。”
“侯爷,您这是要出门?”
“怎么,本侯爷现在还要向你们报备行程了吗?”
“奴才不敢,只是这...”
“本侯爷要去拜访左相,穆山河穆大人!”
柳长卿故意提高嗓子,他知道柳母派来看着自己的人会去向柳母禀告的。
下人在柳母耳边说了一遭,柳母想着柳长卿已是许久没出门,也应该是学踏实了,既然是去看左相大人,派人盯着点就成了。
“大人,柳长卿柳侯爷到访。”
穆山河正在听线人说皇上最近这几日来的情况,便听到说柳长卿来了。这柳长卿他也知道,此前被关了紧闭,今天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相爷。”
“柳侯爷,请坐,倒茶。”
“是。”
“不知侯爷今日来我府上是为了何事。”
穆山河一副主人的模样,看似还把柳长卿当个侯爷,可是招呼柳长卿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有站起来的意思。柳长卿也不在意,只说了今日来的目的。
“相爷可曾听说这任兰荪最近可是躁动的很呐。”
“哦?”
穆山河一听是关于任兰荪的事情,就让刚才还在汇报皇上情况的线人退了下去。
“相爷忙于公务,肯定还没听说这任兰荪与那青楼相勾结...”
“这任兰荪又不是同一日混迹在青楼。”
穆山河打断柳长卿的话,这种老调常谈的东西他可没时间听。
“相爷,您先听我说,这几日京城开了几家新的青楼,生意可谓是场场爆棚,可您知道这幕后的老板都是同一个人吗?”
“你是说?”
“幕后老板都是原来我跟您提过的满春楼的花魁谭清霜,而现在谭清霜与那任兰荪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我怀疑这任兰荪是在敛财,您要说这单纯的收敛钱财也是无可厚非,可如果不是...”
柳长卿点到为止,并不继续往下说,他知道自己这样一说,以穆山河这种多疑的性子,肯定会多想。
“看来的确是不简单。”
穆山河虽然忙于公务,可也会听到一些关于民间再传的事情。前不久也是从几个丫鬟嘴里无意间听说有个说书人在说谭清霜的事情。原本也没什么,可是他留了个心眼,让人去调查了一番。
这说书人是京城有名的金师傅,查他太容易,一查就知道他是左江立的人。
左江立早就不在朝为官,但是威严还在,他在的时候皇帝对他可是敢怒不敢言。
而这左江立与那任兰荪关系也是非比寻常,左江立是任兰荪年幼时的老师,听说左江立及其喜欢这个学生,不止一次的夸奖过任兰荪。
今日这柳长卿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总算是有点用处。
自己看来是要好好会一会这任兰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