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自己的命真好，惹了个和自己前男友长得一模一样的登徒子是侯爷，接着被三番五次的**，对方还是个王爷。

“什么竖爪子！我是个人！”

“可本王看你龇牙咧嘴的样子，和一只不分轻重的小野猫没什么两样。”

“你！算了，你为什么救我？”

“要说谢谢。”

谭清霜瞪着他。

任兰陌耐心地等着她说话，面上还挂着那副如同刻上去的笑脸一般的笑容。

“谢……你个大头鬼！你肯定是觊觎老……本小姐的美色，对我图谋不轨！别以为你救了我两次，就能迷惑老……本小姐！”

“呵……有趣，女娃子，你叫小红？”

你才叫小红！你全家都叫小红！

“谭清霜！”

谭清霜翻身从床上下来，指着任兰陌的鼻子。

“我记住你了，欠了你两次，我会还！所以别以为你能对我为非作歹！”

“怎么还？”

“我……”

谭清霜梗住。

“我会还的！以后！”

任兰陌“噗嗤”一声：“好，我便等着，看看你一个小野猫如何还我。”

哼！

次日一早，谭清霜顶着双眼的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任兰陌的身影已经不见，想起昨日任兰陌对自己百般刁难，还强迫自己喝酒，最后还是耐不住困意，竟然在他还清醒的时候昏睡了过去，谭清霜就一肚子闷气。

谭清霜赶紧紧张兮兮地检查了自己身体，确定自己没有少一块肉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堂堂王爷，竟然流连这种红尘之地……不该关心国家大事吗……”

谭清霜忍不住吐槽。

谁知刚刚推开房门，就看到老鸨阴沉的脸色，叼着烟管如同门神一般地杵在门口。

“哼！起来了！你个小畜生！”

谭清霜不悦：“我有名字！不要这么小畜生小畜生的叫我！”

“哟！小畜生如今有王爷撑腰，倒是硬气，昨日还可怜兮兮地说自己知道错了，今日就开始和老娘叫板？”老鸨随着说话吐出一口一口的烟圈。

“你还有名字，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姑，能有什么名字，怕是叫什么石头，草根这种没品位的名字吧！”

谭清霜怒了。

“我叫谭清霜！”

老鸨轻嗤一声：“怕不是王爷给你取的吧，你怕是连这几个字都不会写！”

谭清霜不服气地向前，抓起老鸨的烟管向地上一磕，黑色的烟灰从烟管里倒出。

她执着烟管，大笔流星地写出“谭清霜”三个字，然后挺胸抬头，将烟管扔给老鸨。

“我怕你不认得！”

古代允许读书的都是大家闺秀，识字的女子本就少之又少，更别提在这红尘烟柳之地。

老鸨有些意外，她年轻时是一方有名的美人，身边来往的都是名门之士，自然识得谭清霜笔下的字体，一横一竖都未曾漏写，面前的女娃子是真的有些学问。

“哼！就算识字如何！你照样是这里的奴婢，生来是侍候人的命，倒不如多花些精力来保留你的青春美貌，还能多留住一会儿王爷的倾心。”

“收拾好了就赶紧滚出来，让我教教你，这里的规矩！”

谭清霜皱眉。

来到老鸨的房间，光是胭脂水粉就占了大半个房间。

谭清霜头一次见到真正意义上，古代女子的闺房，还是算当上奢华的一间。

房中还挂着一副画像，画上的女子颇为美丽惊人。

“别乱看！给我跪下！”

每当老鸨这样说话的时候，谭清霜就开始心中不爽。

她承认，可能现代呆得久了，她实在是不能忍受，古代这种明显强烈的上下尊卑之分。

她没有真的跪下，而是半蹲着坐在脚背上。

老鸨几番说辞，无非是什么青楼女子该认清自己得身份，早一天认命，早一天享福，女人就该用自己最有本钱的青春去多从男人身上捞一些钱财，来保自己晚年安逸。

听得多了就是烦闷，老套无比的说法让谭清霜都忍不住打起哈欠。

终于忍不住打断。

“老……”

“叫我秋华嬷嬷！”

“秋华嬷嬷，我认为，你可以改个方式。”

秋华嬷嬷的眼睛一瞪：“老娘说了这么多，你个畜生一点没听进去还在耍倔？”

“不是！秋华嬷嬷，这画上，是您年轻的时候吧？”

“不错！算你个小畜生有眼光。”

“可是又有多少人记得您呢？”

“你说什么？”

“嬷嬷！我觉得，千古留名得不应该都是男人！”

秋华嬷嬷收敛了咄咄逼人得气势：“什么意思？”

“嬷嬷，女人也可以争权夺势啊，或者说，在江湖上闯出点名堂。”

秋华嬷嬷吐出一大口烟圈。

“女人身子羸弱，头脑愚笨，手脚拖拉，尤其是我们这些青楼女子，哪里来的本事？”

“我们的脸皮，我们的身段，我们的柔情，都是本事！”

谭清霜的眼睛亮晶晶的。

“嬷嬷，我们不妨举行一个花魁大赛！”

“花魁？”

秋华嬷嬷显然是来了兴趣。

“对，向满花楼里的姑娘教授一些诗词歌赋，待姑娘们准备好，择日对外宣称，令姑娘们在二楼表演，一楼摆上座椅，届时，必然客盈满门，座无虚席。”

谭清霜自信的一笑。

“像是考状元一样，给姑娘们排除前三，抬高身价，到时候，嬷嬷岂不是乐得腰包满盈？”

秋华嬷嬷的眼睛忽然亮了。

“你这小畜生倒是有几分机灵劲儿。”

谭清霜说的兴高采烈，却被一句小畜生坏了心情：“嬷嬷，我有名字。”

“好，霜儿，你的注意甚好，问题是，寻常先生，可是不屑于踏足这种烟柳之地的。”

“无妨！”

谭清霜一挺胸膛，自信地开口：“我来教便是。”

“你？”

当年，老娘考的教师资格证终于派上用场了！

于是，满春楼夜晚迎客，白日从午时起，便聚集在大厅里，谭清霜一字一句地教，台下书声朗朗。

从没机会接触诗词歌赋的女子们，出人意外的积极。

谭清霜也以此为交换，夜晚不再迎客，安心在秋华嬷嬷的房中预备着次日的教导。

秋华嬷嬷见到满春楼明显红火了些，也忍不住轻声哼唱。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妖娆婉转的嗓音从女子的喉咙中发出，颇为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