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莉突如其来的这番话让池律和江枫都感觉到特别困惑,不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如果刘勇真的对果果不好的话,那也不会将孩子一直带在自己身边抚养到这么大。
只是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必定是事出有因的,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的。
池律赶忙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刘勇对孩子不好是吗?”
“是啊,如果真的好的话,怎么会把孩子给继母带呢?”
这话让池律心生疑问,他不知道董莉是否知道果果被继母虐待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话,为什么会不参与此事,无动于衷呢?
可如果说不知道的话,那么刚才的这样一番话就有点莫名其妙了。
“那你为什么不把她带到你身边呢?年纪也不小了,你待在身边也不需要怎么照顾。”
董莉目光落到了窗外,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哀伤。
“我已经重新组建了家庭,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怀孕了,对于果果根本就没有精力照顾,而且她来到这个家里面也让我很难做。”
这话不假,因为这已经是董莉结的第三次婚了。
如果不是因为又重新找了一个男人的话,她怎么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在这么大的年纪还想要再生一个孩子呢?
其实他也有她自己的难处,有她自己的无可奈何,纵然是再怎么心疼果果,也只能是无奈。
简单的说了两句之后,董莉接到了她老公打来的电话,便要急忙回去了。
不过在临走之前,池律还是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
“刘勇确实是对果果不好吗?你能说出具体的事情吗?是因为什么呢?如果他一开始就不喜欢孩子的话,那么在你们离婚的时候也没有必要把孩子带在身边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们还是去问他吧。”
丢下这句话之后,她便离开了。
池律和江枫两个人并没有急着走,依旧是坐在了咖啡店里面,因为刚才董莉的反应,让他们两个都觉得特别的奇怪。
能够看得出来,她对于果果还是非常关心的,不然的话也没有必要挺着那么大的一个肚子来和他们见面了。
没有办法将果果带在身边,她也有她的难处,毕竟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又重新组建了家庭,情况十分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的。
这些都是有情可原的,也都是能够理解的,只不过刚才她信誓旦旦的说刘勇不会对孩子好的,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江枫突然有了一种大胆的猜测,“你说会不会是这样子的情况,她知道了一些事情,不过因为现在她怀孕了或者是受到了一些威胁,没有办法将实情说出来,所以才故意说那么一句话的?”
仔细想了一下他的这种观点,池律摇了摇头。
“应该不太可能,如果真的知道事情的话,那么直接告诉警方就可以了,剩下的我们做就完全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隐瞒。”
停顿了一下之后,他又接着说道,“董莉应该还有什么事情不太想要说出来。”
具体是什么事情,目前他们并不得而知。
不过刘勇现在身上也确实是有一些疑点,因为他在女儿的死还没有弄清楚的时候便想要突然直接离开,这确实是有点儿奇怪。
不过在察觉到了他可能存有这样的想法之后,池律特意提醒了他暂时不要离开本市,就是为了让他放聪明一点。
目前线索并不是很多,果果的事仍然是有一点没有查清楚的地方,只要将这些细枝末节一一整理好之后找到关键点就可以一次性击破,找到幕后的凶手。
到目前为止,这起案子的性质仍然没有判定下来。
说是仇杀,可是果果年纪才二十几岁,应该不可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如果说是情杀的话,好像也不太可能,因为在对于果果身边人调查的时候说她并没有联系过密的异性,而且她的手机通讯记录,也没有陌生人的号码。
排除了仇杀和情杀,那就只剩下了一条是因为金钱杀人,可能凶手当时是为了抢劫,所以才将果果杀死的。
可果果身上仅有一部不怎么好的破手机,还有就是仅存的100块钱,会有人为了这点东西就杀人灭口吗?
因为一旦做出行凶这样的事情来被发现的话,主要承担的代价可是非常严重的。
所以,警方也不认为凶手是因为忽然抢劫杀人的。
可是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的,目前并不得而知,似乎是陷入了一个困局。
池律和江枫两个人回到警局后,欧阳林和大海也回来了,他们走访了清华路所有的小区,可是并没有获得太重要的线索。
案子一时陷入僵局,接下来该如何调查,并没有一个确切的方向。
只是这样再耽搁下去的话,对于破案更没有任何帮助,所以他们又短暂的在池律的办公室里面开了一个小会。
“大家各自说一下目前你们的一些看法吧,不管是怎么想的都说说看。”
“目前凶手的杀人动机我们还不清楚,死者家里面比较贫困,而且当时死者身上也没有携带大量的现金,穿着也是很朴素的那种,所以我觉得因为钱杀人的可能性比较大,死者本身长相并不是特别出众,并没有任何男生追求,而且也没有和任何的男性有过暧昧,所以也可以排除情杀这一种可能性,唯一就是剩下仇杀了。”欧阳林分析说道。
江枫反问道,“可是死者才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会和谁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以至于对方想要把她杀死呢?”
“只要和人接触,那势必就会有一定的矛盾,而且有的时候人的心眼很小,可能当事人所说的一句话做出的一件事情,他自己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在其他人看来却有很严重的问题,甚至已经影响到了他们,这样的话矛盾自然而然就产生了,所以做出杀人的事情来泄愤也不是没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