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看见他的胳膊上流着鲜红的血,紧皱眉头,关心的说道:“郑竹哥哥,你受伤了,怎么样?”
郑竹看了看伤口,说道:“你瞧,我开心的都不觉得疼了,没什么大碍!”说着,他撕下自己里面穿的衣衫,把他自己的伤口包扎起来。
“也不知道为何,那狼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便离开了,真是奇了怪了!”郑竹不解的说道。
苏梅思索片刻,微微一笑,说道:“郑竹哥哥,你可知道狼是这世上最长情的动物,它们虽然凶狠,但是它们也喂养了许多狼孩儿,我想那狼正是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才唤起了它们的良知吧。”
郑竹一边包扎一边思索,说道:“也许吧,我当时还以为孩子哭声这么响亮,它会对我们的孩子不利呢!”
苏梅望着一片漆黑的地方,心想,这次是虎口脱险,是万幸,下次,怕是没有这么幸运了。
郑竹包扎完之后,他轻轻的把孩子抱起来,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他摸了摸孩子的小脸,说道:“这是个男孩呢,我前几天在街市上买的衣服,没想到这小家伙穿上正好,我这光高兴了,苏梅,你怎么样?”
苏梅微微一笑,摇摇头,说道:“我不打紧的,身子养养就好了,你放心吧,这孩子还没有取名字呢?你给他取个名字吧。”
郑竹看了看他,眼前这个男孩儿可爱的紧,脸上肉嘟嘟的,眼睛大大的,他的眼球不停地转动,好像是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好奇,他的嘴巴红红的,头发密密麻麻的,甚是可爱,看这样子便知道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帅气的小伙。
郑竹思索良久,说道:“不如,就叫郑殊吧。”
郑殊?郑竹为何要给他取这个名字呢?
“郑竹哥哥,郑书二字很好,你是想让孩子长大以后饱读诗书吗?”苏梅有些疑惑的问道。
郑竹淡淡一笑,说道:“梅儿你误会了,郑殊是‘特殊’的‘殊’,不是‘书法’的‘书’,我是想让我们的儿子长大以后成为与众不同的人,不要受世俗羁绊,做他想做的事情,不要像我们二人一样,受人拘束,那样并不快乐。”
郑殊,这样看来,这的确是个好名字,苏梅也一直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只可惜,她实现不了,所以,就只能把这个愿望寄托到她孩子的身上了。
“好,那就叫郑殊。”
这一夜,苏梅与郑竹相拥在一起,抱着郑殊,二人看着孩子,说了许多话,不知不觉就天亮了。
在此之后,他们又寻找了一个更为安全的山洞作为他们的住处,郑竹每日都会在山上找一些羊,然后挤奶,带回山洞,给郑殊喝下。
一日复一日,他们都在照顾着郑殊,郑殊虽然偶尔淘气,但也是个很听话的孩子。
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许久,冬天来到了。
山间的冬天很冷,冷得苏梅经常手脚冰凉,手还发着抖,郑殊也会觉得冷,他还小,他不习惯这里的寒冷,苏梅常常抱着他,郑竹有时也会在街市上给他买很多棉衣,棉被。
冷风格外寒冷,有时候,甚至郑竹那样强壮的身体都无法抵御寒冷,冷风吹到山洞里的时候,他们只觉得身上穿的衣服,并没有很保暖,冷风无孔不入,往他们的身体里钻。
日子久了,苏梅便患上了腿疾,天气一到了无比寒冷的时候,她的腿就隐隐作痛。
郑竹日日繁忙,有时候湖里的水结了冰,他就去很远的村庄的井里,挑一些水来,水无比寒凉,他总是会把水盛到一个小炉子里,然后用火烤热。
那火有时遇上冷风,便会熄灭,总之,一到了冬日,便是最难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