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芙菱自担心不已,离南才梁的动手时间,已不到一日。
但,倒也甚好。
她的身子昨日求见他难,如今她是九五之尊,要见占着常在身子的他岂不简单?
裘芙菱思及此当即唤来江阮道:“今日早朝罢免,朕要立即去玉芙宫。”换身子的次数多了,她甚至开始会学公治祈说话。
但南才梁谋反之事当真片刻都缓不得。
只是,她未与公治祈同房,甚至未见到公治祈的面,为何忽又换了身子?
难道因她昨日想求见公治祈求见不到,上天便让他们换了身子来见他?
从前怎不是这样?
裘芙菱胡思乱想一番,撵轿已经到了玉芙宫。
裘芙菱赶忙下轿,却被元凝告知公治祈今早一醒来便独自出了宫,凭她拦也不止步。
裘芙菱猜测公治祈应是也要去未央宫找她,便摆驾回未央宫等,却公治祈没等来,得知了他半路被太后带走的消息。
裘芙菱只得摆驾长春宫。
以她目前的判断,太后并不怎么喜欢她。公治祈此番代她去见太后,会不会捅出什么幺蛾子?
裘芙菱正想着,却果一入长春宫的门,便听其内传来俞太后的怒声:“将这狐媚惑主的常在给哀家拉下去,杖责八十。”
再又听得一道响亮的巴掌声、与公治祈用她的声线发出的令人战栗的冷声:“朕看谁敢动朕。”
裘芙菱听此急忙向内行去,江阮也宣喊:“圣上驾到。”其内瞬间安静下来。
却入了内,裘芙菱仍被其内的气场惊了惊。
此时公治祈占着她的身子,一脸寒气地立在一侧,冷眼暼着想向他扑来的汤雁。
太后坐在华贵的榻上,看神情似被公治祈气到又惊到。地上还倒着一名半张脸zhong胀、明显被扇了耳光的婢女。
众人又向她行礼,公治祈却一动不动。
裘芙菱扬手命众人平身,按礼制向俞太后行过礼后,正想不管发生了什么,先出言将公治祈带走。
俞太后已面带愠色对她道:“圣上来得正是时候。这目无哀家的蒹常在不仅扇了哀家的婢女,还对哀家不敬,哀家今日必要重罚了她!”
裘芙菱听此愣了愣。扇太后婢女?对太后不敬?公治祈占着她小小常在的身子也敢做这些,真是嫌自己命太够用么?
裘芙菱道:“如此,朕必将蒹常在带走好好管教,母后不必动气。”
语罢正要牵公治祈离开,如今只有向公治祈传达南才梁谋反一事才最要紧,却一个转头瞥见公治祈冷眼睨着她的黑脸。
裘芙菱见此一震,看这表情,难道她方才的话语…得罪他了么?
俞太后处听裘芙菱要带走公治祈,却也怒了:“带走?蒹常在如今犯了这般大不敬之罪,圣上也要多加包庇么?你如今眼里还有没有哀家这个母后?”
裘芙菱自不知此处发生了什么,却知孝道在古代的重要性,听俞太后这般说圆场道:“母后息怒。朕此番的确有急事寻蒹常在,待此事了结,母后再罚蒹常在不迟……”
却话未说完便被语气阴冷的公治祈打断,此话是对俞太后冷然道出:“大不敬?母后倒真会给朕扣帽子。”
语罢未待裘芙菱反应过来,公治祈牵起裘芙菱的手便向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