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出宫初见容汜,是寿宴过后一段时间,她出宫参加珺德坊制衣大赛,遭遇不测,容汜救了她,难道这一切,都是容汜计划?
……
“够了!”
正这时,公治祈怒言拍桌,王者之气令在场之人皆安静了下来,也打断了裘芙菱的思绪。
公治祈如今脑子极乱,他没想到竹仪坊的容坊主就是他的六弟,更没想到,他的六弟,居然肖想他最爱的女人!
是为了报复他么?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公治祈目色复杂凝着容汜,容汜也正在凝着他,二人目光交织,磁场相融,周身数米内,众人皆被二人的磁场震到。
良久,公治祈才吐字道:“六弟今日喝了酒,神智有些不清,来人,将六弟送回王府!”
容汜,六弟,公治汜,他从前怎未想到,他们二人会是同一人!
正这时,一身纯白华裙的云妃站出身来,目有幸灾乐祸之色,带着娇态道:“圣上,蒹妃与楠王殿下有染,您怎只处罚楠王,不处罚蒹妃?若留蒹妃在宫中秽乱宫闱,岂不让天下人笑话圣…圣上……”
云妃原本说得眉飞色舞,却在不小心触到公治祈的冰寒目光后,她吓得噤了声。
公治祈怒道:“云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朕的蒹儿!来人,将云妃拉下去,割了她的舌头!”
云妃听此连忙跪了下来,惧怕道:“圣、圣上饶命……”
俞太后在此时不痛不痒地道:“圣上,云儿也不过是为你、为皇家威严着想,这蒹妃与楠王……实在太不像话了!”
又见公治祈此时周身透着危险气息,她终究有所顾忌,转换口风道:“云儿,姑母知道你一番苦心为圣上,圣上会领情的,你先退下,此事事关皇家颜面,姑母与圣上会处理。”
语罢她向汤雁递了个眼神,汤雁便去将云妃带离。
云妃被公治祈责罚受了委屈,原还不想走,汤雁向她耳语道:“云妃娘娘,如今蒹妃与楠王之事被坐实,她被逐出宫都是迟早的事,您又何必急于这一时,惹圣上生气,给自己不讨好呢?”
今日之事的确出乎她们的意料,原以为楠王的出现会给他们冤枉裘芙菱带来阻力,没想楠王真的对裘芙菱有意,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如今裘芙菱的有染之罪几乎被坐实,反而给他们提供了助力。
云妃听得此言,暗想自己留在这的确不讨好,没准圣上一个坚持,真把她的舌头给割了,便依言跟着汤雁退了下去。
是啊,裘芙菱那贱人与楠王有染,被逐出宫都是迟早的事,她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贱人,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云妃思及对裘芙菱的嫉恨,面上露出一道恐怖的阴笑。
见云妃离开,俞太后又假意怒对裘芙菱道:“蒹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与楠王有染!哀家今日不处置了你,难挽回我皇家颜面!来人!将蒹妃给哀家……”
却不待她说完,裘芙菱便冷笑道:“太后娘娘这出戏唱得好生辛苦,需要臣妾来配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