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手中除了他常带的拂尘,还托着一份黄灿灿、沉甸甸的圣旨。
他听裘芙菱让他们起身,停了行礼,站起身来,恭敬地笑对裘芙菱道:“奴才有喜事寻您。方才去您宫中,长乐宫的宫人告知奴才,您来了御花园中,奴才便亲来此找您。”
裘芙菱听言自是疑惑:“究竟是何事?您快说吧。”
“嗻。”江阮听言应声,又收了笑颜,正色起来,轻咳一声润嗓,道,“圣旨到。蒹嫔裘氏接旨。”
裘芙菱听言跪了下来,道:“臣妾接旨。”心中却是疑惑,公治祈有事找她,直接寻她去未央宫便是了,何必还请了道圣旨,这么玄乎?
一旁的双儿也跟着裘芙菱跪了下来,身后迷迭香丛中的元凝因还在睡着,未参与到其中。
江阮听声展开圣旨,对着其上的公治祈亲笔旨意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蒹嫔裘氏,淑慎性成,雍和粹纯,性行高良,深得朕意,着封蒹妃。另,蒹妃在陵国瘟疫之灾中有大恩于百姓,有大功于陵国,着赐黄金百两,美玉若干,同封蒹妃为众妃之首,钦此。”
“蒹嫔娘娘,领旨谢恩吧。”
江阮宣完旨意,双手收起圣旨,对裘芙菱道。
裘芙菱听言却是愣了愣,才道:“臣妾蒹妃谢圣上圣恩。”话语的同时,她从江阮手中接过圣旨,站起了身来。
没想刚回宫不久,公治祈便封了她蒹妃,算是对她整治瘟疫的一种赞赏么?也算是向众人宣示,她是有功之臣的一种标志吧。
毕竟,功必赏,过必罚,向来便是陵国的规矩。
蒹妃,蒹嫔,于她而言,皆不过是一个称号而已,对她影响不大。但公治祈一番美意,她收之,却也会心欢喜。
江阮仍是对裘芙菱恭恭敬敬地笑着:“蒹妃娘娘蒙此隆恩,实乃陵国开国以来少有,奴才先在此给蒹妃娘娘贺喜了。”
又向裘芙菱行了一个简单的礼,接着道:“圣上赏赐给娘娘的东西宫人们也已带来,稍后便奴才便让他们送入您宫中,圣上宫里还需奴才伺候,奴才们便先退下了。”
江阮身后的宫人见江阮行礼,他们也同时屈身下来对裘芙菱行礼道:“奴才/奴婢请蒹妃娘娘金安。”
裘芙菱见此自是唤他们起来:“不必多礼。”
同时她也发现,公治祈同封妃所赏赐给她的黄金百两与一些玉石珠宝,被十数名宫人,在众宫人的后面托着。
因托礼的宫人都属宣旨仪仗宫人中地位较为低下的,所以他们来向她宣旨赐封时,托礼的宫人是排在后边,初时一眼看过,还未发现。
裘芙菱又对身旁的双儿道:“你去仪仗后取些黄金珠宝来,赏给江公公与众人。”
她恰好在御花园,一时也没有东西赏赐给这些宣旨的宫人,这些黄金珠宝倒是恰好可给她做赏赐的嫁衣。
否则封妃对一个嫔位娘娘来说也算是大喜,不给众人赏赐,都属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