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婆甚至还想过来抱住裘芙菱的脚以示谢恩,却被裘芙菱一脚踹开。
裘芙菱冷笑不已,冷声下命令道:“传本宫命令,满婆残害宫婢,手段残忍,赐示罪铁牌,罚于劳役司中日日服劳役,所有满婆曾用于宫人的惩罚手段,日日皆要罚于她之身,若有违背与不从,杀!”
什么……?
满婆以为裘芙菱言不杀她,是想要放过她,没想她竟要赐她示罪铁牌,让她戴着那几十斤重的铁牌在这劳役司服劳役?
还有她曾用于宫人的惩罚手段,关恶臭不已的小黑屋刷便桶,一点不对便是狠狠责打……这一切她曾经用于其他罪人的惩罚手段,如今竟要尽数施加在她之身么?
这些惩罚手段若施加在别人之身,对她而言只是有虐罚了人的快感,可若是惩罚于她自己之身……
她只光想想,便觉还不如死了的好!
想她从前云妃的身边人,除了受些云妃的气,在其他多少人面前,那不皆是极有脸面?
掌管劳役司半年来,在劳役司这等鲜有人注意的宫中灰色地带,她更是作为掌事姑姑,她司里几乎是主子一般的存在。
如今,让她落到劳役司最底端,去受那些她费尽变态心思、所施加给劳役犯人的惩罚,甚至连司里的寻常婢女太监都不如?
不,她绝不能忍受!
“不!”满婆绝望地发出抗拒与祈求之声,“蒹嫔娘娘,您饶了奴婢!饶了奴婢!……”
却她的抗拒与祈求压根没有任何作用,裘芙菱下了命令后,小林子当即便派人取来示罪铁牌,要挂在满婆之身。
满婆自是抗拒不已,可她先前被聪儿推得扭了腰,连行动都有几分困难,又如何能抗拒两名太监的同时强迫她戴铁牌?
终是不管满婆如何抗拒,那示罪铁牌皆上了她的身。
裘芙菱见满婆仍是在抗拒地想将示罪铁牌取下,冷声道:“满婆,你当本宫的话是耳旁风么?本宫可说了,不论是戴示罪铁牌,还是接下来的受刑服劳役,你若不从,便会有人对你格杀勿论!”
裘芙菱此番来劳役司还带了两个侍卫,她的话一说完,那两名侍卫便适时地亮出腰间的佩刀,冷兵器的光线闪在满婆的脸上,直比任何言语都有用地阻了满婆的嘴,也停了她手中想取下示罪铁牌的动作。
她怕死,比谁都怕,她从前的狠毒,不过是她惯会做的欺软怕硬,若真是遇到强硬的强者,她比谁都不能对抗。
所以她老实下来了,那侍卫的佩刀,便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其实从裘芙菱亮出青龙令牌,她知道裘芙菱手中握有她的生杀大权时,她便已经开始在怕了。
苟喘反抗到如今,她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
小林子又在此时居高临下对她冷道:“还不快谢主子不杀之恩!”
他其实也看得透一些满婆的软弱与肮脏,加之满婆对元凝的伤害,他自也看满婆不过眼。
主子不如对待聪儿般杀了她,当真是便宜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