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没有我满婆,你聪儿,也不过是劳役司一个执宫鞭、她作为掌事姑姑、可以随意发落的奴才!
这贱婢明知昨日她与那蒹嫔娘娘有争执,今早便乘她不在,在蒹嫔娘娘面前搞这么一遭。
想借蒹嫔娘娘除去她,然后她来坐上这掌事姑姑之位么?
呸!小贱蹄子,你也配!
满婆睨向聪儿的眼神愈来愈恐怖,直教聪儿心底一颤。
这满婆姑姑,这是怎么了?蒹嫔娘娘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何满婆姑姑听了后,会这般生气?
聪儿到底从来便地位不高,也不像满婆般,在云妃面前见过一些世面,经过不少黑暗钱权,所以并不懂什么黑暗夺权、踩着别人鲜血上位之类。
而她今早之所以对裘芙菱那般无理,甚至与她说出那般话,只因她大抵能猜到裘芙菱此番来此,是来找满婆的麻烦,而她责打过元凝,她也可能有麻烦,便单单想找个由头提提云妃,让裘芙菱知难而退、不要“自不量力”妄图报复于她们。
这其中,她为自己的原因,自是多过满婆。
但在得知裘芙菱手中有青龙令牌后,那所觉裘芙菱是“自不量力”的想法,已几乎在她心中消失殆尽。
莫说拿着青龙令牌的是当今蒹嫔,哪怕只是一个小官,也足以就地决定她们的生死。
“贱婢,想不到你竟是这等狼心狗肺之人!竟敢这般冤枉于我!”
聪儿还未想完,她的左右脸便热辣辣地挨了数巴掌,原是满婆思及聪儿的企图打压她的想法,忍将不住,气得脸涨猪血红地便向她打来。
小贱蹄子,她满婆在云妃面前承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就凭你,也想暗地里搞她?
她从前上位时便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也不差你这一个!
而裘芙菱方才所言的那些罪名,本就是这贱蹄子妄图施加于她,她必不能承认!
聪儿当即被打懵了,眼见气得满目狰狞的满婆还要向她打来,她不加思考地,也面目狰狞地推躲她一把:“满婆姑姑,你做什么!”
伴随聪儿的语音刚落,“扑通”一声,一时没防备聪儿的满婆,被因长期责打他人、早已练出一定力气的聪儿推倒在地,当即发出“哎呦”之声。
满婆受此推搡哪肯罢休,轱辘着眼还想起身去打聪儿,没想她一扯身,发现经方才那一大力推搡,她的腰扭着了,方才一时急没注意,如今根本轻易不能动,一扯动便疼痛不已。
满婆至此,原还想在原地痛骂聪儿几句,小林子已受裘芙菱之意,向前阻拦二人道:“做什么?蒹嫔娘娘在此,不得无礼!”
满婆听此也只得安静下来,恨剜了聪儿一眼,又忍着扭了腰的痛,跪俯向裘芙菱道:“蒹嫔娘娘明鉴!奴婢绝无欺瞒蒹嫔娘娘之意,更无意兴弄宫中是非,都是这贱婢,满口胡谄,妄图陷害奴婢,她残虐元凝姑姑也全劳役司皆知,蒹嫔娘娘,您断不可轻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