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治祈自听裘芙菱之言,又以轻功将她从屋顶揽了下来。
“可安心了?”公治祈道。他见裘芙菱面色放柔,他的心情亦喜。
裘芙菱听言应声:“嗯。爹爹又比前两日好多了。”依此而往,想来爹爹已离身子复原如初不远了。
公治祈听言道:“那便好。”又凝向裘芙菱道,“今日时间尚足,蒹儿不如带朕去竹仪坊瞧瞧。”
顺便,那件事也该着手。
“嗯?”竹仪坊?公治祈怎会突然想起去那?
裘芙菱听言疑惑:“圣上怎忽想起去竹仪坊?”
公治祈听言道:“蒹儿既是那里的衣娘,朕自是要去瞧瞧。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好。”
裘芙菱听言应声:“喔。”这好似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她怎么觉得此事怪怪的?公治祈陪她去她工作之处?视察她的工作吗?
当今圣上亲自视察,她倒真是有面子。
裘芙菱又道:“既如此,那便去吧。”她倒也未拒绝。一是没甚理由,二是为瘟疫之事奔忙许久,终于让事情尘埃落定,随公治祈外出一趟也好。
因足够的严防死守,各地瘟疫盛行时,瑨城并未被传染,所以位于瑨城的竹仪坊生意虽比从前清冷些许,倒也还算正常。
裘芙菱与公治祈身子互换着,换上了同色系的青色常服,乘着马车,没多久便到达了目的地。
因这两日的刺杀事件,在暗处随行保护他们的暗卫不少,但他们并未带随从。
而因这二人的气度不凡、风度极佳,他们一下马车,便在人流量甚算可以的竹仪坊门口引起不小的轰动。
“那男子好生俊俏啊,世间怎会有这等气韵的美男子。”
因占着公治祈轩昂身子的是裘芙菱,围观者不禁用了'气韵'二字。
“那姑娘真堪是花容月貌,周身又尽英气,难得一见、难得一见。”
而因占着裘芙菱曼妙身子的是公治祈,围观者又不禁赞'她'英气十足。
“……”
裘芙菱与公治祈听着这等议论,只相视一笑,相携便向坊内行了去。
因是公治祈特意要来看竹仪坊,一踏入坊内,裘芙菱便指点着店面向公治祈一一介绍道。
“这片是女子服饰。”
“这片是男子服饰。”
“这件衣服的样式是我设计的,卖得甚好。”
“……”
裘芙菱不厌其烦地向公治祈甚为详细地介绍着,讲述过程她不乏有眉飞色舞之时。
说起来,竹仪坊也算是她在这个时代初成事业的地方,这里的许多服饰都凝聚着她的设计心血,她无法不对它从心底里喜爱,亦不禁地对爱人分享这份喜爱。
“嗯。我方才在街道,看见不少人穿这种衣饰。”
“这个设计不错,极有韵味,适合蒹儿。”
“……”
听着裘芙菱的介绍,公治祈亦多番向裘芙菱回复。
若非来此,他真不知道,他的蒹儿设计的衣裙,竟已优秀到了这等程度。
莫说许多衣裙样式新颖,设计别出心裁,他从未得以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