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梧直对裘芙菱磕了几个响头:“主子,奴婢家中实在没有办法,爹爹本就瘫痪在床,哥哥与母亲又出这等变故。从前奴婢的月银皆已寄了回家……”
“日后奴婢做牛做马,必定报答主子的恩情。”
裘芙菱见此连忙将冬梧扶了起来,道:“你不必如此,这等银钱对本宫来说不算什么。日后在长乐宫好生办事便是。”
又不待冬梧说什么,裘芙菱又道:“你家中只你与哥哥两个孩子么?”
冬梧原还想跪,被裘芙菱拦住,听裘芙菱问她话,答:“还有一个七岁的弟弟。”
哥哥在边疆染瘟疫,父亲瘫痪,母亲重病,她这个女儿又在宫中,家中还有一个幼弟,这等日子,倒真是挺艰难的。
裘芙菱听言又道:“既如此,本宫便再放你一段时间的假,你好生回去照顾家人,宫里的事无妨。”
冬梧听言对裘芙菱的感激已不能再用感激涕零来形容,她望向裘芙菱的目光满满地皆是生生的感动,拧紧的眉终是舒展了些,顿了顿才又死活跪了下来,给裘芙菱磕头道:“奴婢谢主子恩。”
家里出了这等事,除了银钱,她自还希望能服侍家人床前,而主子皆为她想到了,且为她提供了不可想的帮助与便利。
冬梧重重地往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裘芙菱连忙又将她拉了起来:“不必如此,快回去照顾家人吧。”
见冬梧这般,裘芙菱对冬梧的印象又好了些。孝敬父母、知恩图报,不枉她向来觉她的不一样。
宫里有足够多的婢女太监,少了一个冬梧,自是一切皆运转同从前般,宫里也未有什么人在意。
而这么些日子,除了前几日在御花园碰到过云妃,给她找过一些不痛快外,她近来倒是过得平静,云妃与俞太后皆未再找她什么麻烦。
不过她知道一切没有那般简单,她仍是云妃与俞太后眼中的肉中刺,这等平静,或许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也不一定。
除去上回十五日在青峤山的一次身子互换,这月月初月全缺之日,她仍旧如往常般,在未央宫与公治祈进行了为期一日的灵魂互换。
她如今甚至与公治祈,已待这灵魂互换如每月的例行两次公事一般简单。
眼见每日五号一次的出宫也即将到来,裘芙菱在出宫前例行来向公治祈短暂道别。
仍是在未央宫殿内,殿内所有人已被公治祈支开,公治祈圈住裘芙菱,裘芙菱环住公治祈的腰,二人的相视自是含情脉脉。
公治祈对裘芙菱道:“上回派了刺客刺杀你的威武将军,已被使回边疆,此番出宫你不必担心刺客的事,暗卫亦还会随你出宫,保护你的安全。”
裘芙菱自相信公治祈对她的保护,尤其威武将军派刺客刺杀她的事被发现,哪怕他没有回边疆,只怕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又胡乱“嗯”了一声,将头埋进公治祈怀里,又忽抬头望向公治祈:“圣上……”
裘芙菱的眼神迷离,小巧灵动的面容上,略微嘟起的樱桃小嘴饱满又鲜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