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芙菱道:“如元凝所言,本宫哪怕做了衣娘,亦未在外抛头露面,何来损坏皇家颜面一说?”
“如此,此事只有太后与云妃你们知晓,便只得算得宫中私案,迟一日判理又有何妨?”
又冷睨向云妃与太后,神色仿若冷面的祭司:“还是云妃心中有鬼,怕圣上知道你们得知本宫做衣娘的消息,是从威武将.军处得知的?”
教唆刺杀嫔妃,这罪亦不小。
而让侍卫拦着俞太后,等到公治祈回来救她,是她如今保命的唯一之法,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云妃原仗着手中有裘芙菱把柄与俞太后撑腰,觉今日裘芙菱必是瓮中捉鳖、必死无疑,听裘芙菱提起威武将.军,倒凶恶的神色流露几分慌乱。
她怎么知道她做衣娘的消息是她哥哥探知的?难道哥哥派人刺杀她的事,她也知道了么?怎么会?
那么圣上知道么?若是知道,必会将此怀疑到她与姑母身上,届时不仅她在圣上心中的形象毁了,只怕还会被圣上问罪。
云妃思及要因裘芙菱毁了她在圣上心中的形象,对裘芙菱的恨意不禁又多了几分。
侍卫们听了云妃的话,原还在想继续拦着太后他们是不是亦有罪,犹豫着要不要让开,又听裘芙菱言迟一日判理也无妨,便也坚定地继续拦在了俞太后身前。
俞太后身边的婢女与太监,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俞太后见侍卫与裘芙菱皆这般强硬对抗她,不禁更怒。尤其裘芙菱的话里,竟还提到她的侄子威武将.军玮亲王。
她什么意思?她知道了她授意过侄子暗.杀她么?
她倒真是命硬,竟在宫外躲过了她侄子的刺杀。
但躲过又如何?她俞太后要你死,哪怕躲过了上次,这次你也必死无疑。
俞太后对裘芙菱表情波动不大的阴笑:“蒹嫔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与哀家作对你必没有好下场。”既然知道她侄子的事,她更不能留你。
也不再多说什么,阴沉地对身后的汤雁使了个颜色,汤雁会意,语气生硬唤道:“来人。”
话音刚落没多久,便听得源源不断的侍卫从长乐宫外涌入长乐宫内。
不一会,是公治祈留给她侍卫三倍之多的俞太后侍卫便尽数入了其内,向俞太后请示。
俞太后阴.道:“将长乐宫侍卫尽数制服,将蒹嫔带下去杖毙,立即执行。”
只有死人,才不会妨碍她云儿的皇后之路,亦只有死人,不会对她才召回来不久的侄子有威胁。
区区一些侍卫,也想阻止她?休想!
云妃亦狠笑着看着所有有意反抗的侍卫被尽数制服,带至一边,裘芙菱无一丝表情地被执刑太监制住。
裘芙菱自未料到俞太后还有这招。为了杀她,她竟敢直接动用宫中侍卫,入她宫中拦公治祈派来保护她的人。
按陵国律,除了正常的宫廷防护,后宫之人无令牌应无权使派侍卫才对。
云妃狞笑着走向裘芙菱,整个娜动的身体都展现着即将看到裘芙菱死去的狂喜。
云妃狰狞的面容邪恶不已:“妹妹,本宫终于能看到你下黄泉了。今日圣上不在宫中,谁,也别想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