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芙菱侧坐在未央宫殿外的台阶上,朱唇皓齿,细腰雪肤,明眸流盼,姿态在下午的阳光下更显明娆。
桑腾与公治祈两道玉身在离裘芙菱的二十步远处。
公治祈锁在裘芙菱身上的目光,亦流转着从未对他人有过的温柔。
桑腾一笔一画在画纸上描摹,在他的眼中,除了眼前的画布与面前的裘芙菱,世.界似已再无它物。
几刻钟后,桑腾画布上的最后一笔描完,画笔落桌。他专致的思绪收回,对裘芙菱与公治祈道:“臣画完了。”
听难得赞一人的公治祈先前称赞过桑腾,加之此时对自己被画像的兴致又极高,裘芙菱十分期待此幅画的成品。
这会听桑腾言此画画完,裘芙菱略动了动有些僵的身子,起身迈着步子迫不及待去看那画像。
公治祈早已举起画像在欣赏,神思凝注,裘芙菱凑了过去,视线落在画布上第一眼,便只觉再也移不开眼睛。
淡黄又极有质感的画布上,秀雅绝俗的女子斜坐宫廷台阶,背后是巍峨的未央宫殿,身子自有一番高华之气。
整张画不仅将裘芙菱的容貌体态装扮描述细致,更将裘芙菱的气韵展现尽全。
画人画皮难画骨,桑腾画的此张画像,别说描出了她的骨,说是画出了她的魂也不为过。甚至画内作为背景的未央宫殿,亦有它的典大风骨。
公治祈不禁对画像拍手叫绝,望了望裘芙菱,又看看画像:“朕的蒹儿,果是绝世无双。”
又对桑腾赞道:“桑腾外出游历的这几年,画术精进不少。”
桑腾略颔首,言语谦虚,语气却理所当然地道:“圣上过奖。”
又道:“也是蒹嫔娘娘的风骨出尘,臣能描画此等佳人,亦是臣的福气。”
桑腾在外见识过的人不少,像裘芙菱这等亭亭如画、自成风华之人,确不多见。容貌的上乘不说,更让人惊叹的,是她的风华气韵,几叫人见之难移眼。
裘芙菱亦道:“不愧是陵国闻名遐迩的画师,几番点墨竟将人与景皆画得活灵活现。”比自拍照有韵味太多。
此画画完后,三人一同用过晚膳,桑腾便告离出了宫去。
未央宫殿独剩了公治祈与裘芙菱二人,殿内温度乍然上升,裘芙菱对公治祈率先开口:“看圣上与桑画师方才相处默契自然的模样,圣上与桑画师似交情不浅。”
公治祈听言道:“朕儿时的玩伴,交情自是不菲。只是他如今只想游历作画,朕亦有许久未见他。”
裘芙菱听言道:“臣妾只叹桑画师的画绝伦。”她虽不懂画,但她知画的技法易学,能将人的气韵描画得一分不差的画师,却极不多见。
仍是有那等暧.昧气息,公治祈环住裘芙菱的腰,不再谈论桑腾的画,吐气在裘芙菱的耳畔道:“朕倒觉得,不止桑腾的画绝伦,画里的蒹儿更是绝伦。”
天色将晚不晚,屋内未点蜡.烛,光线亦将暗不暗,裘芙菱略红了脸,轻喃:“圣上。”
公治祈未答话,薄唇顺着裘芙菱的脸颊,从耳畔直覆上裘芙菱的唇,裘芙菱闭上了眼,二人气息交融,爱意缠.绵。
良久,公治祈才轻微喘气松开裘芙菱道:“今日是月全缺、蒹儿身子会与朕互换之日,蒹儿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