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青及时上前推开要接衣裙的木菊,对温妃屈颜赔笑:“温妃娘娘,主子只是不喜衣裙上的珍珠。换过珍珠后,主子仍是要穿的。”
语罢要从温妃手中取过衣裙,却被温妃甩下一巴掌:“这衣裙是本宫与南萧妃姐姐要的,有你一奴婢说话的份?”
言青自知吃瘪,没奈何捂着被打痛的脸退至一边。
南萧妃见此更怒得对温妃呵斥:“本宫什么时候说要将衣裙给你?”
语罢亲自动手来抢,必不让温妃将衣裙夺走。
若不是圣上如今还不见她,加之哥哥曾与她说温妃的父亲是威武大将军,让她不要与温妃起冲突,她早便将温妃赶出去。
南萧妃到底曾位极过权倾后宫的贵妃,亲自动手温妃也不敢与她争,松了手却也不死心:“这衣裙姐姐不是不喜欢么?”
南萧妃夺回衣裙,仍是拉着脸:“本宫何时说过不喜欢?”
温妃还想说什么,裘芙菱道:“臣妾也觉这衣裙极贴合娘娘的气质,娘娘穿上必美撼六宫。”
又试探道:“不如,臣妾为娘娘穿上一试如何?”
她想借机靠近南萧妃,更近地瞧瞧南萧妃腰间的盘凤玉佩。
更要奉承南萧妃穿上这衣裙的美,不叫温妃真有机会将衣裙拿去。
她还想看南萧妃日后穿上它的好戏。
却没想南萧妃道:“不必。这衣裙不换缀成色更好的珍珠,本宫不穿。”
又命令身侧的婢女冬梧:“送蒹答应与温妃出去。”似还在生温妃无礼的气。
南萧妃话语强硬,温妃也没硬留,冷哼一声径直走了。
冬梧送着裘芙菱出宫。
却在至宫门口时,裘芙菱见到那日在朝堂上为首向她求赈灾银的男子入了兴德宫。
裘芙菱纳闷他为何会来此,由是向一侧的冬梧问:“这大人为何会来南萧妃娘娘宫里?”
却没想冬梧听此神色慌张,敷衍了裘芙菱两句便回了去。
裘芙菱便与在宫外候着的元凝回了玉芙宫,却刚回宫不久,便有小太监来报。
“圣上请蒹答应主子走一趟未央宫。”
裘芙菱自不能拒绝。
来到未央宫后,公治祈仍在批阅奏折,裘芙菱则听公治祈之命在桌案一侧给公治祈研墨。
已是下午间,有凉风吹起未央宫的窗幔,亦吹起公治祈与裘芙菱脸鬓的青丝。
青丝在凉风间同起同落,徒给静谧的屋内增添温馨动感。
良久,公治祈才停了笔墨,抬头望向裘芙菱,缓缓开口:“朕上回看你对赈灾银一事颇有看法,想与你谈谈。”
那一瞬,公治祈又从裘芙菱身上看到了他的白猫的影子。
那一月余,小白似通了灵性般,也常这般静默地待在他身边,陪他批阅奏折。
那时似只要有小白在,他总觉心安,几要感觉不到处理朝事的疲累。
一如今日。
裘芙菱听公治祈问她赈灾之事,停了研墨,回望向公治祈:“赈灾银拨放?圣上何以问臣妾此?可是赈灾银出了何问题?”
这样的对视,仿若时光又回到她身为白猫待在未央宫的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