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凝细细地为裘芙菱上伤药,话语里泛着心疼地怨道:“不知云妃娘娘养那些白.鸽作甚,倒伤了主子。”
裘芙菱听言淡淡地道:“云妃的手今日亦伤了,这话你只在我面前说说便好,莫向他人去说。”
云妃到底是妃位,元凝这般议论后妃,被有心人听了去,只怕祸从口出。
元凝应声。她自也知道这个道理,却仍是想为裘芙菱鸣不平。
伤药上好后,裘芙菱又换了一身水红色的长裙,淡妆描眉,别了支红梅发簪才上了撵轿向未央宫行去。
她手上的伤,亦被一层红丝巾巧妙地遮住。
当真是流年不利,原本心情好好的在御花园赏花,却没来得遭此横祸。
早知如此,她直截了断地不去云妃宫里便好了。
撵轿在未央宫前停下。又是已近夕阳时刻,裘芙菱一袭红衣,踏着晚霞入了未央宫内。
从公治祈在殿内窗户的视角看,仿若她已与晚霞融为一体,绝美异常。
直教公治祈有一瞬看呆。
未央宫殿内,公治祈独立于内,自有王者之气的凛然。裘芙菱向公治祈行礼:“臣妾参见圣上。”
公治祈亲自扶起裘芙菱起身,道:“蒹儿不必多礼。”
又道:“小盛子方才与朕说,蒹儿在云妃宫里被发了狂的鸽子攻击,可有伤到何处?”
裘芙菱听言道:“只是略啄伤了手,上了药便好,不碍事。”
公治祈这才发现裘芙菱双手上皆裹着红丝巾,听言径直轻扯下来。
见了其上上了药的几道伤口,当即心疼地轻拧眉,道:“朕必不饶了云妃。”
裘芙菱自听出了公治祈话里的心疼,一时间遭遇了今日一切的郁闷也没了,道。
“这是云妃宫里的白.鸽啄的,倒与云妃无关,云妃为给臣妾驱逐白.鸽,手背亦被啄伤。”
公治祈听言道:“那朕便罚云妃宫里的白.鸽。”
裘芙菱道:“圣上不必。”又抽回丝巾,重缠回手上,“那白.鸽也不过是受了茶味的刺.激,才向臣妾身上扑来。”
“圣上九五之尊,哪能跟一群白.鸽计较。”
她不知为何,总觉云妃宫里压抑之气十足,有了白.鸽,倒难得使她宫里增添几分活力。
公治祈轻抚了抚裘芙菱手背的伤口,道:“蒹儿日后少去云妃宫里便是。”
裘芙菱听言自疑惑:“为何?”
她的确不怎喜与云妃交往,今日若非云妃盛情相邀,她也不会去她宫里。
但她好奇公治祈怎也如此说。
公治祈略顿了顿道:“蒹儿可还记得有回朕与蒹儿互换了身子,朕用着蒹儿的身子被母后寻了去?”
裘芙菱想了想道:“记得,那时臣妾急着找圣上,告诉圣上南才梁要谋反的消息。”
公治祈继续道:“那日在长春.宫,朕便发现母后不喜蒹儿,想为难蒹儿。”
“云妃是母后的侄女,蒹儿不要与她走得太近的好。”
原是如此。
可,那日在长春.宫发生了何事?太后为了不喜她?
她记得那日在长春.宫外,太后可是想杖责公治祈八十。
那时本便有疑惑,但当时南才梁之事才是迫在眉睫,她便将此疑问搁了下来。
正又想问,公治祈又不再提云妃之事道:“蒹儿可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