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寒见此不禁气结。直接越过她跟裘芙菱说话?坊主好不容易来一次坊里,难道只因为听说这个女人找他?
丝寒在容汜身后看向裘芙菱的目光,满含着恨意与妒意。都是这个女人,害得她的坊主看都不看她。
裘芙菱忽视掉了前方的丝寒,见容汜来此,道:“容公子,我找你许久。”
又将手里的设计图纸呈给容汜:“这是我这两日新画的两份设计图纸。这两份图纸后,我许要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竹仪坊。”
皇宫离裘府到底有些远,要在今日日落之间抵达皇宫,需抓紧时间。
容汜听此眸色微变,但只一闪而过,不动声色地接过图纸温道:“一段时间不能来竹仪坊?芙菱姑娘是要出远门么?”
裘芙菱道:“算是吧。一段时间后才能回来。”衣娘不是一个宫里的嫔位能放下身份去做的,她不能说出她是宫里的蒹嫔。
容汜听言未多问,连手里的设计图纸也未展开地道:“这图纸我还有若干不懂之处。已近午时,芙菱姑娘随我用过午饭,聊聊再走也不迟。”
裘芙菱未多观察容汜,未发现他的异样,只是交了两张新图纸,总有些话要交代,且是吃午饭是顺带讲,便应了下来。
容汜带着裘芙菱走离竹仪坊,丝寒还想来贴容汜,却被容汜周身隐隐散发的寒气凛得不敢近身。方才坊主进来的时候还并未如此。
她未再跟上去,却对着裘芙菱亭亭的背影暗暗咬牙,发誓必不让她得意多久。
此次用午饭并未如往常般在漱玉楼,容汜带裘芙菱绕了些远路,将用餐地点选在容汜初救裘芙菱那日,带裘芙菱来过的清月阁。
仍是在清月阁二楼的露天用食处,裘芙菱将设计图纸平铺在桌面上,想了想仍是道:“从前去的漱玉楼也不错,离竹仪坊近。”
但来清月阁倒与她回裘府顺路。
容汜温声:“漱玉楼的饭菜虽好,到底比不上清月阁的厨子。”
“在清月阁讲图纸也安静。”
又经意不经意地凝视了裘芙菱几眼道:“我看芙菱姑娘不喜欢戴首饰。”
裘芙菱听言自然地抚了抚鬓发,浅笑道:“平时会戴点简单的首饰,今日出来得急,并未多加打扮。”
上回在清月阁用过饭菜,味道的确比漱玉楼的要好。
当然,她不戴首饰还有一个原因,自刚回府那日,裘芙菱将所有的首饰拿出来给两位姨娘后,便未刻意去哪里买过首饰。
所以她出宫的这些日子,常常只简单地盘起一个单螺髻,今日也是。
又想容汜怎提起这个,容汜已道:“不知昨日送予芙菱姑娘的垂莲发簪,芙菱姑娘可否喜欢?”
裘芙菱答:“甚好。甚少见得这样清雅的发簪。”原是想起了他昨日送她的发簪,才关注她的妆容。那簪子的确难得的清雅,丝毫不显华贵但看可看出用料不便宜。
容汜温道:“芙菱姑娘喜欢便好。倒想见见芙菱姑娘在此戴上它的模样。”
裘芙菱听言浅笑笑:“那发簪被我留在了府里,容公子只怕不能得见。”
又示意容汜看设计图纸道:“容公子,此番衣裙设计,我又有了一个新点子。”
抬眸却见容汜的目光锁在她身上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