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胤回到自己暂时的落脚之处,心里依旧气极了,想到那定王竟然向自己的太子妃表白,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简直岂有此理,明明是已经有夫之妇,跟人还如此近距离,真是气煞人也!把孤当何人了?
“太子殿下该用膳了!”下人端来的饭菜给楚胤享用,看到楚胤一脸的怒气就知道必定是因为太子妃而吃醋了,脸上强忍着笑意,这太子有时也着实让人觉得有趣。
“不吃!吃什么吃的?太子妃都要被人抢去了,我哪有心情吃东西,退下!”
楚胤丝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气愤,对着自己的下人一通骂,让他赶紧滚下去,然而那人一转身却又被楚胤给叫住了。
“回来!”
端着托盘转身又来到楚胤的身旁,看楚胤弄齐的样子,还真像一个吃醋的丈夫,不知他又有何吩咐。
“太子殿下,太子妃又没有答应那人,那人并不知晓太子妃早已嫁人了,你又何必如此生气呢?太子妃又没有背叛你,我瞧着太子妃对你很在意,想要跟您解释,结果您一生气直接就走了…”
跟在楚胤身边的下人,早已是楚胤非常信任的人,在楚胤面前说话自然也无遮无掩。
楚胤一听说,当时她要跟自己解释,不由得一惊,转过头来看着那人,跟他确认了一遍,有解释吗?为何孤没有瞧见?
“太子殿下,您当时只顾生气了,太子妃要跟您说话您都没理会…”
哼!也不知哪里来的这么多烂桃花,定王说从小便心悦于他,这二人难不成先前旧相识,可是为何从未听说过?而且这定王是大成国,而太子妃却是北周国人士,这二人之间何时相识了?!
“马上去查清楚,赵家小姐和定王先前是如何相识的?”
楚胤对着自己身边的人吩咐道,若是不把此事查清楚,恐怕之后自己寝食难安,太子妃为何会和大成国的定王有染?这简直太吓人了!
在等待调查结果的时候,楚胤和曲华裳时不时的便在宫外见面,每一次见到曲华裳的时候,楚胤都是冷着一张脸。
“怎么了?今天又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
曲华裳看到楚胤又是一脸的生气,不晓得这人又是怎么了,上次关于定王的事情也不听自己解释,真是让人烦恼。
“孤还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原先以为你不过就只有平江侯罢了,没想到还有赵承乾,有了赵承乾也就罢了,没承想又出来一个定王,真不晓得你先前究竟是做什么的,堂堂北周国的尚书府大小姐,竟然与如此之多的男人有染,怎叫孤不生气?”
楚胤气急,越说越气,明明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为何身边有这么多男人出入,真是让人生气,她竟然还敢问自己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她也有脸问出来!
曲华裳听了他的话之后,不禁觉得好笑,这个楚胤有时候说他幼稚吧,又觉得有趣,说他无聊吧,又觉得他生气还颇有道理,再怎么说自己明面上也是他的太子妃,可是这着实是有原因的。
“你听我解释,事情并非你想象中的如此!”
曲华裳心想着,若是再不跟她把话解释清楚的话,恐怕这人必定要搞出更多的事情来,如果是引起赵承乾对定王的警觉,岂不得不偿失,看来还是有必要跟她把话解释清楚。
“那还能是如何辩解,孤倒要听你如何辩解,把事实跟孤好好交代清楚!”
楚胤正襟危坐,一幅审判犯人的模样,看着眼前的曲华裳,倒要看看他还能说出如何道理,先前说和赵承乾有深仇大恨,如今和这定王呢?难不成又有什么大恨事自己不清楚的?她到底做过些什么?结交这么多仇人!
曲华裳被楚胤的模样逗笑了,她掩面轻笑,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发现楚胤正皱着眉头瞪着自己,一副吃醋的样子倒真让人觉得好笑,好吧,既然如此,还是把一切都告知他为妙。
“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切莫声张!”
曲华裳脸色一正对着楚胤交代道,她知道自己如果把事实都说出来楚胤必定会被吓到,任谁也不会想象到,自己死后竟然会重生到另外一个人身上,连她自己清醒的时候,也是用了好长的时间才接受这一事实。
这么严肃,难不成真的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孤倒不相信了!
“说!”
“好,你听好了,我并非北周国的赵府的小姐,我原是大成国的前皇后,丞相府的大小姐曲华裳!”
曲华裳认真的说出自己的身份,当他再一次把自己前世的名字说出口的时候,心中一阵阵震颤,她知道这一次重生必须要把血海深仇得以报,前世所有的事情纷纷呈现在脑海。
“你…”
楚胤听到曲华裳的话之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片刻之后,不由得笑出了声。
曲华裳看楚胤的样子,就知道他不相信自己,原先也想到了,这样的事情说出来,怕是无人相信,定王也是听自己说出很多旧事才肯相信自己。
这女人不至于吧,为了让自己相信他是清白的,竟编出这样的谎言来,哪有人死后之后可以立时重生的,这简直闻所未闻,匪夷所思!
“我就知道你不信,可是我说的一切话都是真的,你仔细的想想,身为尚书府的大小姐,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里在屋里学女工,她又何来这么深的计谋做后面这一项事情?”
曲华裳对着楚胤缓缓的说道,这番话说完,楚胤的脸色变了,他没有在痴笑,也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曲华裳,着实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实。
“这些天以来你老是闹脾气,我担心定王会暴露身份,所以才将真相告知于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说的并无一字虚言!”
曲华裳说完之后便看着楚胤,她相信楚胤必定会相信自己,只不过初一闻听此事,觉得匪夷所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