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嗤笑一声,一脚踩在近处的凳子上,本座接了她的话,“礼尚往来么,弑冥宫的规矩一向如此,穆掌门莫不是忘了,先前是你是怎么算计的我,如今我不过是以同样的法子还给你罢了,你这就受不了了?
”
冷哼一声,本座对上她的眼睛,“难不成……被你们成日魔教魔教的喊着,我手底下那些人就真的是该死的魔物了么?”
吐了口气,从袖子里摸出一枚银锭子抛到桌上,再拿胳膊肘碰了碰在旁侧看了半日热闹的千无离,“呐,你身上带了多少银子,都拿出来吧。”
“做什么?”
“快些。”叫你拿你就拿,问这么多做什么,不怕被人说你八婆么?
从袖兜摸出钱袋丢过来,本座粗略掂了掂,约摸够赔店家被砸坏的桌椅,也够他雇人清理被污了的地板,将这些银子一并丢下,冲躲在柜台后面抖成帕金森的掌柜吆喝一声,“呐,这些钱当是本座的赔偿,扰了掌柜的生意实在抱歉。”
那头没人答话,想来也是,那掌柜要是能接着我这话才奇怪,不再多说,顺上先前没喝完的那半壶酒,本座不忘冲穆犀羽挥挥手,“今日便先到这儿吧,穆掌门最好快些回去,水月没你守着,怕是连十五都撑不过去。”
不得不感叹一句,本座这事儿做的比她厚道多了,看看,本座从不玩阴的,若要杀你的人,从来都是明言告知半分不会隐瞒的。
一脚踏出酒楼,便有研夷打发过来的车马来接,想来他也听说了这头的消息,故而这车……应该不是回醉乡居的。
果然,一上车,研夷便一脸焦急的凑过来,“我的教主啊,今日许多人亲眼看着穆犀羽进了那家酒楼,你又何必非要在那儿动手呢?如今您不能再留这儿了,否则又要引起武林动乱,恰巧前些日子易副使派来接应的人就在城外,您不妨就此回总坛吧。”
回便回吧,往年都是与师兄他们一同在翀石牙过年,没有理由今年就留在外头,出来这么久,怎么也该回去看看。
至于在那家酒楼里同穆犀羽动手……本座就是故意的,这么些年,本座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动作,叫这些所谓正道人士会错了意,以为本座已经宽宏到了什么事儿都可以不计较的地步……
既然穆犀羽自己撞上来了,本座也只好借着她,醒醒这群白痴的神,叫他们明白本座并不如他们所想那般可欺。
叹了口气,本座终是没同他解释这些,只避重就轻的赞他几句,“此番你思虑的很是周到嘛,且不论穆犀羽的事情,你那边怎么样,可有……”
“这些琐事无需教主担心,属下自有安排,决然不会让您蒙羞。”说完了正事儿,研夷又忧心起来,“此番您在中原武林的地盘上动穆犀羽的人,中原武林势必不会轻易罢休,回去的路上,只有子邑他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