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说的好像你是那悲天悯人的救世菩萨一般。”吐了口气,将这事儿揭过去,本座继续问他,“除了尹绝笙,江湖中便没有旁的消息了么?”
“自然是有的,不过都是些无关痛痒之事罢了。”顿了顿,何悦君从身后的小屉子里寻出一方小小的信纸递过来,“今晨才送来的,你那位三长老,攀上新枝了。”
瞥了一眼,本座冷笑一声,“她倒是很会挑人,知道本座最是讨厌水月派那群蛇精,转头就跑蛇窝里去了。”
水月派……这些时日似乎格外活跃呢,但凡是有关我弑冥宫的事情,就没有它不掺和的,这是着急着想要本座亲自过去慰问几句么?
“你的人近日多盯着些穆犀羽,本座虽与她不睦,却也不至于到这般针锋相对的地步,这些日子,她动作实在太多了些,本座疑心她是得了其他什么助力。”
何悦君点头应下,“我已经打发人盯着了,先时洗铅华的事情,终是我查的不够细致才有了差错,此番……”
“行了。”这人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如今我一点儿都不想听到洗铅华这几个字,将那方信纸捻碎了,本座起身,“已经半月有余,子邑也该来找本座了,多谢你将三长老之事告知与我,也是时候去见见她了。”
“怎么,你当真要与穆犀羽撕破脸么?”何悦君起身,有些不解,“你先前不是说过,不到最后关头,不会动她的么。”
唔……
冷笑一声,本座回头瞥他一眼,“何悦君,本座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看上穆犀羽那个女人了,怎么每次一提起她,你都要婆婆妈妈的劝本座许多?”
何悦君无语,理着微微有些褶皱的衣衫,他愣是好半晌都没能憋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就在本座以为因方才一句将这孩子刺激到失去语言功能的时候,他总算是回过神来,“我看上她作甚,我只是好意提醒你,穆犀羽那个女人太过偏执疯狂,能不与她有牵扯还是尽量不要去牵扯的好。”
如今的境况,可不是本座想与她牵扯,分明是这人一次次的试探本座的底线,且不说旁的,光是她收容三长老一事,就够本座去水月派喝会儿茶,同她聊聊哲学了。
“罢,我同你废话什么,你这辰极阙里待着可当真是没意思,走了。”
甚是潇洒的挥挥袖子,本座转身就走。
“你这会儿最好不要出去。”何悦君在背后喊了一声,没型每款的靠在身后的屉子上,唇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有人在外头专等着你呢。”
嗯?
等我?什么人等在外头,还需要本座特意避让不成?嗤了一声,本座不打算搭理他,大摇大摆的出了辰极阙。
然后……本座一眼撞上了懒洋洋的躺在檐上的千无离。
半月未见,这人还是一副欠揍的神情,他竟还敢来找我,他是觉着,本座之前说的见他一次砍一次的话,是在开玩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