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自嘲一般的笑笑,“当日我以为他已是穷途末路,谁知还有许多外援等着,倒是我自己轻敌了。”
如今说起这些着实没什么意思,“师兄……”
“可是那位江神医说了什么,你今日说话总是有些遮掩。”
果然还是师兄最了解我,还以为,自己表现的不是那么明显呢,难得在师兄面前这般尴尬,支着下颚顿了片刻,我迟疑:“师兄……就是没有江瞳虞说什么,我也很担心你,从前……”
“放心吧,我没什么事儿,不过这些日子积在心中的事儿多些,过几日也就好了,别光说我,说说你,这两日蔓朱实在闲的发慌,将纵渊那日的事情同我说了,你与千无离……眼下是个什么情形?”
蔓朱……
好好一个人,什么时候有了这般嘴碎的毛病,还能同师兄嚼起舌根来。
“上回走的匆忙,没来的及送她去刑堂,她倒是能有功夫同你说这些闲话。”
“若是为这个……”师兄顿了顿,像是有些无奈,“罢,千无离的事情,我之前便知道了一些,虽然不是什十分确定,却也是猜出来了些眉目,后来没同你说是因为看着你们重归旧好,你也说放下过往,便不再多言,谁知你们却能走到如今的地步。”
是啊,我也未料到,有一日我与他会成如今这样。
“既然他受伤了,你还是去他身边守着吧,不用担心我什么。”放下手中的疏文,师兄起身到了窗前,几乎是微不可闻的吐了口气,“我们师兄妹之间,总该有一个人守住身边人的。”
……
“快去吧”不等我开口,师兄便回身过来,“话说开了便好了,拖得越久便越难受,他心中难受,你心中想来也不好过。”
“可是……”
“对了。”指尖在眉心按了按,师兄吐口气,“既然你不想继续做这弑冥宫的教主,这几日便着手准备一下,随意选定个日子,将位子传给我吧。”
已然说起正事,便是不想继续说私事的意思,师兄这逐客令下的很婉约,我也不好继续待着,赘述几句有的没的,便匆匆起身离开了。
一脚方踏出去,便见蔓朱在外头守着,她倒是乖觉,知道主动来领罚,寻了处宽阔的地方坐下,我笑笑:“怎么,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儿,来寻我认罪来的?”
蔓朱俯首,“请教主责罚。”
“我且问你,为何同副使说起当日纵渊之事?是觉得他还不够烦心么?”
“这……当日副使大人问起,且,教主不是交代过,今后副使大人之命便是教主之命,属下不敢违背,所以……”
不错,蔓朱如此,今后我离开弑冥宫留她在师兄身边也能安心些,捻着指尖顿了片刻,我笑:“罚你自然是要罚的,不然,怕是叫教内其他人觉着弑冥宫的规矩是摆在那里无用的,只是眼下离沧他们还在了缘手上,用人之际,我便破例恕你一回。”
蔓朱还是跪着,并不接话。
附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我便起身去了千无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