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情那叫一个和善，笑得十分人畜无害，良善的不像样子，不过嘛……做的事情就不怎么和善了，手起刀落，一刀一个，没什么压力如同剁大白菜一样将面前这群杂碎剁了。

看着最后立着抖成麻花的这位，他似乎是个汗手，这么一紧张，掌心滑腻的有些握不住手中的剑了。

“是不是好奇，援兵怎么还不来？”

“……我……”

算了，想必他这蠢，以那感人的脑容量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故的，那染着血迹通身鲜红的剑身在他脸上拍了拍。

“那自然是因为……你们埋伏的人，还有在路上往这归羽峰赶的人，都被我杀了啊。”有些玩的没兴致了，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本座给他个痛快，一剑贯穿了他的心脏。

唔……丢开被血染的有些滑腻的长剑，从怀中摸索出一张手帕，缓缓将手上沾染的血迹擦干净了，“走吧，去看看，子邑他们有没有拦住咋们这位武林盟主。”

千无离应声，冷着脸跟了上来，从始至终，他一直冷眼在旁边看着我与一众手下大开杀戒，不来帮忙，也不阻拦。

对他这个态度，我觉着甚是满意。

出了林子，尹绝笙果然被擒住了，不知是哪个这般了解我的心意，将他那张冠冕堂皇的脸揍得如同猪肉一般，旁的不说，单是他那肿的硕大的半边脸就很是和我心意。

“教主。”见我过来，众人主动让出条道来，离沧躬身，“这人……该如何处置？”

呼……

人既然已经落在我手里，该怎么处理，便不是难事儿了，“我呢……今日心情不错，所以打算买尹盟主一个面子。”

蹲下身子，一把扳起他的下巴，强迫他对上我的眼睛，“你不是挺上心你那妹妹的么，在杀你之前，我打算带你去见见她，如此，你可满意？”

尹绝笙不说话，只是他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恨意与怨毒，像是要将我剥皮抽筋食肉饮血一般。

可惜啊……如今做了阶下囚的，是他，不是本座。

“教主，所有的人都已经清理干净了。”子邑一行人从外围赶过来，“我们在外面接应的人到了，纵渊那便也已经料理干净了。”

这回尹绝笙终于有了反应，“步幽！你对纵渊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这还需要问么？莫非你一个武林盟主不知道我步幽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禀性么？尹时动了善堂，你之前种种算计与我，真当我只会杀你一人么？

“纵渊有许多人，都是无辜的！”

无辜么？那雁荡山善堂里那些人就不无辜了么？我一个恶毒之人，一个被你们称作邪魔外道之人，还需要管杀的人是不是无辜么？

且不论善堂之事，就是没有那桩事，我也不会放过纵渊，每没杀伐之时，我从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这么多年来，我很清楚，自己杀得人里，并不是人人都罪有应得，有许多，他们很无辜，可那又如何，我从不会记得自己到底杀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