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人隔壁的高人都出面殴打我了,我那师父还神神秘秘的不露脸,诚然,以我对师父的了解,他如今同圣女应当正是情浓时节,不会轻易露面,但是中原武林那些人,却未必了解他,自然是不敢冒这个险的。
既然打架撞不上顾老头,也不必担心江瞳虞差手,其他的人便算不得如何棘手了。
不过一点,我还是希望这件事情,千无离能尽量少牵扯……
这话自然不能挑明了同他说,得想个迂回些的法子,最好能叫他半分疑心也不生,唔……
“教主。”还未等开通我这聪明的脑瓜想主意呢,蔓朱便从外头闪身进来,“教主,善堂那边的事情已经安顿好了,属下前来复命。”
“坐吧。”踢了张软垫给她,“路上可有遇上什么麻烦?”
“一路畅通。”蔓朱似乎略有疑惑的模样,“属下以为,至少在入蜀中之前会有麻烦上门,谁知越近了反而更加畅通,武林盟那位,莫不是想来个请君入瓮?”
“随便喽。”他想怎么安排便怎么安排吧,我既来了,便没打算轻易离开,若他当真半分安排也没有,倒是没趣儿了。
“可有人来领尹时的尸身?”
“属下并未见着。”少顿片刻,她有些迟疑道:“会不会从一开始,尹时只是尹绝笙为了诱您现身的引子?”
“谁知道呢?研夷带人去了纵渊那便,等他的消息吧,很快,我们便能弄清这位盟主究竟是个什么打算了。”
“对了。”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蔓朱拍了把大腿,“来的路上,路上都在传,上一任纵渊家主,是被尹绝笙杀的,说的有鼻子有眼,似乎有谁亲眼见过一样?”
“哦?”来了些兴致,软着身子往她那边靠了靠,就着软垫眯眯眼睛,“怎么,消息这么快就传开了?可还听到了旁的什么事儿?”
“只这一样。”蔓朱摇摇头,“旁的倒也没什么了,只杀父这一桩,便觉着够意外了。”
这才哪儿跟哪儿,想起之前何悦君给的那信纸上些写的东西,本座忍不住在内心叹惋一番:蔓朱呦~你终究还是太嫩了,低估这位武林盟主的本事啊,杀父这一样,只不过是他华丽过往中的冰山一角罢了。
“怎么听教主您的意思,这件事情,您老早就知道了?”反应慢了半拍的左护法大人在喝完了一盏茶之后终于捕捉到我方才那句话的重点。
“唔……”点头应一声,“这便是我拜托辰极阙查的事情,所谓人言可畏,市井之民,茶余饭后最喜欢的就是说这些个大人物不为人知的秘辛,我不过是拜托何悦君稍稍散步了一些风声出去,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蔓朱:“……”
愣了片刻,蔓朱唰一下站了起来,“不行,属下得再去添一把火,虽说这一路都有尹绝笙弑父的流言,却还未成势,属下正好……”
“回来。”嘶,刚从雁荡山回来便沉不住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