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想厚着脸皮不承认这个事儿吧,但是师兄是谁,这弑冥宫里头,要说真正懂我那点儿小心思的,他必然是排在第一位的,这时候我若同他打哑谜绕弯子,实在是自取其辱。
思及此处,本座索性不藏着掖着,斟酌着开了口,“唔……那个,先前他未失忆的时候,时常撩拨我来着,我又不是打石头缝里崩出来不会动凡心的,何况他还长得挺合我这个口味,渐渐的也就被他撩拨的动了动心。”
顿了顿,我继续道:“后头虽然出了几件不在我控制范围类的事儿,将他送到了武林盟,不过兜兜转转这么一圈儿,他终究还是上了翀石牙,到了我身边来,昨日……昨日我那个酒略喝的多了些,然后一个情不自禁……”
后头的话也不比再如何细说,师兄自然是明白的。
拧着眉头默了半日,师兄语出惊人,“所以,是你强迫了人家?”
这……这,当时那个细节我也记得不怎么清了,但是应该也不是本座剃头挑子一头热强了他吧,而且听他方才言语间的那个意思,似乎挺情愿的样子。
如此想着,本座略有些拿不准道:“应当不至于强迫吧……”
指尖在眉心捏捏,师兄吐口气,“如此我便放心了,若只是你一厢情愿,我定当劝你抽身出来,不过你既然已经毁了人家清白,必然是要对人家好些的,我弑冥宫中人,从未有过负心行径……”
啧,有许多年,没听过师兄训我,如今听他这般絮絮叨叨的同我嘱咐许多,我这个心情颇是忐忑。
认认真真听他说完,我很是乖觉的点头应下来,“师兄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该说的已然说完了,师兄不再赘述,起身往山下走,“你消失了这么许久也该下山露个脸了,蔓朱这些时候极是忐忑,以为那对老夫妇的事儿她办的不妥帖呢。”
啧……果然色令智昏,我竟将这事儿给忘了,那对老夫妇……已然是过去的事儿不提也罢,倒是平白叫蔓朱提心这么许久,罪过不小。
一下山本座便绕道蔓朱的房间,敲了几声便推门进去,果然见蔓朱一脸苦大仇深状,很是憔悴。
见来人是我,她才回神过来,语气很是虚浮,“教主……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仿佛我是那负她而去的花心人。
颇是无语的甩她个白眼,“你整日就缩在这寝殿里?师兄一个人在燎枯殿里忙着,你身为左护法,是不是过于逍遥了些?”
“教主冤枉啊。”蔓朱抽抽搭搭,抬手在鼻尖摸了一把,神色很是无辜,“就您新提上来那右护法,恨不得整个人长在副使大人身上,我在燎枯殿里少说被他瞪了有两个时辰,最后实在待不下去才回来的。”
唔,师兄是离沧的偶像,他这个反应倒是不算奇怪,只是蔓朱这个承受能力也忒弱了些,只被盯两个时辰便受不住了,啧,不成器啊……本座颇是唏嘘的在心里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