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本座哪有那么小气,勾了他的肩,领着他大摇大摆的出了醉乡居,打算好好逍遥一日,然而天不遂人愿,才到小西楼落座,还没等到小二将酒送上来,却等来了子邑。
骤然来这么个一身黑衣,面上拢着半片面罩,腰间佩着软剑,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男人,整个二楼周遭的空气都连带着安静了几分。
紧接着便是一阵窃窃私语,好些人都对他指指点点,眼里满是好奇和忌惮之意,视线欲瞥不瞥,着实难受。
好小子,这才几天啊,就能将本座的风头全抢了,偏生这人似乎根本没有这个意识,规规矩矩的下坐,“教主,属下……”
“住嘴吧。”本座下箸如飞,视线都不往他那个方向移一分,“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本座在这儿喝酒么,声音再大些,对面楼的姑娘都能被你喊过来一起看戏了。”
诚然,周围这些人是听不到我们对话的,但本座莫名不想在这个地方谈公事,推了手边的筷子到他面前,“你要一起吃东西吗,不吃的话就先回去。”
子邑顿了顿,起身就走,似乎并不想与本座同席。
“等等。”看他走到阁楼那处,本座还是开口将人喊住,“怎么回事儿,伤还没好么?”
子邑摇头。
啧~愁人,问什么答什么,就不能多说几句么?虽说他隐藏的很好,本座还是看出来了,子邑似乎带着伤,“既然好了,为何一副便秘的模样,你再瘸些,就能和烧火的老王做兄弟了。”
老王是弑冥宫里的伙夫头子,瘸了快三十年了,因手艺不错,本座一直将他留着。
子邑知本座已经看了出来,有些难堪的顿了半晌……“遇上了伏击,是属下大意。”
得~这酒是喝不成了。
“小二,将酒菜打包了,送到醉乡居来。”
甩了锭银子在桌上,本座一脸哀怨的起身打道回府,“喏~算本座欠着你一顿好了,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后一句,本座是对千无离说的,自子邑回来,这人便一语不言,思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神游呢,如今本座同他说话,他也只是淡淡嗯一声,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一个两个的,都不知是什么毛病。
一进醉乡居,本座便没形没款的瘫在了软榻上,“说吧,是何人这般没有脸色,跑来伏击你。”
子邑行事向来谨小慎微,如此轻易被人伏击,自然只能是弑冥宫中人,想到此处,本座愈发觉得糟心起来。
果不其然,子邑有些艰难的开口:“属下看过了,他们的尸体上,有教内的印记。”
顿了顿他才继续道:“而且这几日,我们都联系不到弘契。”
弘契也是本座的暗卫之一,长于轻功和隐匿,因而此次离开弑冥宫,本座没有带他,而是特意打发他去监视大长老许劲行。
往日里,这七人之间都是互有联系,如今却只有弘契一人断了联系……好,很好,此番内乱,就连本座的大长老都牵涉其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