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同本座一样,依旧不是什么好名头。
看那手伸的辛苦,本座很是矜持的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腕子上,悠悠从步辇中出来,一脚踏出去之后,便听到殿上传来一阵吸气声。
啧啧啧~看眼下这情景,本座虽是久不出山,这名声在外头这群人之中还是很透彻响亮的,依旧是闻之胆寒,见之要命~
对于这样的效果,本座很是满意。
端着第一魔头的架子坐到那张极尽奢靡夸张的教主专座上,本座透过面前挂着的一层层的烫金绣幔,打个哈欠没什么精神的开了口:“各位淫才……唔英才们,在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白吃白喝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陪爹妈女友了,鉴于各位这些年的优良表现,本座觉得,需得出面亲自送一送你们。”
托着微微有些昏沉发涨的脑袋,本座斟酌了片刻,终于还是觉得憋不出来什么场面话来了,索性拍了拍手,“开宴开宴,吃了送行饭你们就快些回去吧。”
易寻嘴角抖了抖,神色颇是无奈。
斜眼瞥见他悄然递来演讲稿的手顿了顿,好一会儿才僵硬着收了回去,本座眯起眼睛屏息凝神,心中暗道:“亏得本座睿智,不然还真要读这骚气四溢的稿子,要命要命~”
本教主已然开了口,下面众人自然不敢有旁的意见,一群衣着“轻薄”的舞女排一齐儿的队溜烟儿进来,丝竹之声随之响起,各色“美酒佳肴”——其实就几盘子青菜也摆上来,只等一吃,吃完之后便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正常流程了。
趁着下面人不注意,本座拽了拽杵在我身侧的蔓朱,悄声在她耳边嘱咐了两句:“等会儿那头人来接的时候,记得多收些银子,我看着这些菜似乎挺贵。”
蔓朱嘴角咧了咧,同样压低生声音回话:“教主~这些都是最便宜的菜……”
管他,收银子就对了,本座说这些菜贵,难道还有人敢说个“不”字不成?
支着脑袋眯了半日,忽然挺听到下方有人唤我,“这五年来,承蒙教主照顾,如今分别,我代众人敬教主一杯,只愿教主此后心意顺遂,承平安泰。”
啧啧啧~听听,不愧是秀才中的英才,这吉利话儿说的,挺顺耳~
半眯着眼睛端了面前的酒盏,随手晃了晃,本座不疾不徐道:“本座平生所愿,一统中原武林,自此江湖只有一门,名曰弑冥宫,如此,你可还希望本座心意顺遂?”
那人:“……”
嘁~果然是没什么诚意的台面话,拍拍巴掌将酒盏丢到一旁,本座笑了笑,“看来这翀石牙的确算不得什么人杰地灵,不然怎么在这儿待了这么许久,你怎么还是不会说话呢?”
哐啷,那人手里的酒杯落了地,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教主恕罪,在下无意冒犯,在下只是……”
“行了行了。”又是这没什么创意的一套,这些人说的不烦,我却是听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