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算了，既然等不着人家开口，那么照着老规矩，还是本座自己来猜吧。

“唔……”吐了口气，对上她的眼睛，我问，“莫非你真的是喜欢千无离是，听人说他与本座一道儿了，心中气不过，时间久了，便越发觉着本座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想杀了我？”

穆犀羽依旧不说话，不过她也没有反对，这说明……我猜的不错。

何苦来哉，为着这么大点儿事，值得你把自己……还有自己一门子弟的性命搭进去，到头来还连自己想要的人都没有弄到手，这买卖，怎么算都是亏啊。

蹲在地上，顺手抓把瓜子递到她眼前，““讲道理，这账你是不是该算到千无离头上去，毕竟当初招惹本座的人是他，而非本座不讲清理主动去招惹的他，怎么到头来你却将什么事儿都推到了我的头上？”

“步幽，事到如今，为何你能说出如此不知廉耻之言。”

靠哦。

从进来到现在，我可是一句难听的话都没同你说过，甚至都能算是客客气气了，就我这态度，你还不知足，好好说着话呢，平白无故骂我作甚？

“你还真是不识好人心啊。”穆犀羽开口，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凄然，“当日千无离浑身是伤的到在我水月门外，是我救了他，也是我悉心照料，养好了他身上的伤病……我从未对一个人如此上心过，后来他伤好了，说是愿意作为客卿留在水月，做我的军师。”

唔……千无离来弑冥宫缠上我之前，还有这么一段儿呢？先前他只说曾留在水月做过客卿，却从未提起受伤被救的事儿。

“我信了他，将他留在水月，给他上卿的位子，权势地位银钱乃至于江湖名声，只要是他想要的，我就是拼尽全力也愿意给他。”

缓缓站起身子，开口时她的声音更狠厉了几分，“后来，他主动提出，愿做人质去弑冥宫！去翀石牙！说只要他能杀了你，杀了你步幽！他就能名扬天下，穆就能光明正大的同我在一起。”

呃……

感在这段故事里，我就是个推动他们两人感情的工具人啊。

简直艰难。

“我信了他，甚至在他离开之前，将我自己完完整整的给了他。”

嘶……什么玩意儿？把你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千无离，若说你之前这些话我也就勉勉强强的信了，但你这完完整整交出去一句，我可是万万信不了的。

想当年某个月黑风高夜，本座易容出去办事儿，替何悦君杀人的侍候，就不小心撞见过一会你与青城山老门主那什么的香艳场面。

怎么到千无离这头，你还完完整整的呢……莫非是我会错了意不成？

这也忒扯了。

那头穆犀羽依旧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回忆”之中，滔滔不绝道：“那夜之后，他便离开了，那之后，我便日复一日的等在水月之中，等着他功成名就，等着他来迎娶我。”

唔，这想象力可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