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动了动,他似乎还想说什么,犹豫片刻他扯出一抹笑来,“也好,等我回来,一切事情便都水落石出了,等我!”
说了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他便急匆匆的走了,从始至终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在原处愣了好半日,直到鸢萝过来送晚膳,我才回过神来,将饭菜搁在一旁,她一边收那一摞文书一边抱怨,“这些人也真是的,逮着机会就送些没用的文书过来,溜须拍马的说辞也不见换一换,真是无趣。”
“诺,教主,快来尝尝我今日熬的银丝鲊汤,为这个,我可是在厨房守了好半日呢。”
“教主!”耳边一阵惊雷,本座骤然回神,“鸢萝你是真的想去刑堂领罚是么,喊这么大声做什么?”
“那里是奴婢大声。”鸢萝小声念叨,“明明我都说了这么好半日话来,是教主你心不在焉没有听到好吧。”
啧啧~
这死丫头。
就着软垫坐下,看着桌上花里花哨的各式菜肴,本座忍不住叹一句,“
鸢萝,你若真的闲的无事,不如去鬼蒂楼看看,子邑一向有耐心,应当不会嫌弃你资质差,他得空时教你个一招半式,也比你待在厨房煮汤好吧。”
“不要。”鸢萝还是一样的态度坚决,“教主你都这么厉害了,我学功夫做什么,我有你这样厉害的靠山,学那个做什么,又累又闷。”
夹了几道小菜过来,鸢萝鬼鬼祟祟的往我脸上瞥了几回。
“怎么?你有话要说?”
“呃~”小心翼翼的陪着笑,鸢萝试探性的开口:“教主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是不是因为千公子走了,您不高兴啊?”
还不等我答话,她便开始自说自话起来,“其实教主大可不必如此,方才您睡着的时候,千公子一直在旁边守着,见着奴婢之后还特特将我叫住,细细嘱咐一番要我好好照顾您,所以啊,不管千公子人在何处,他心里总是念着您的。”
如此便算是挂念了?
也只有鸢萝这般天真的丫头,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吧,在她额头弹了一下,“这些事情就不该是你该烦心的,你这双眼睛里,只盯着师兄就好了。”
“教主你又拿我取笑。”
无奈摇摇头,不再去理她,许多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如鸢萝这般的,脑子里该想的本就只是风花雪月,而不该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
自这日过后,翀石牙上便恢复了往日的寂静,上山述职的各分坛坛主依次回去了,师兄忙着处理教中琐事,蔓朱从旁协助,皆是抽不开身来,杀华去督行八方阁易制之事,也不在山上。
子邑还在筹备鬼蒂楼有关事宜,更是许久不曾露一回面,如此一番算下来,整个翀石牙上,统共只有本座这么一个闲人。
成日便是同余下的几个影卫搓搓麻将,玩腻了便回寝殿躺着,各种姿势都瘫了一遍,越发觉得寝殿里头这张床大的叫人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