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一定希望他回来。”泠子谦笑了笑：“想不到这个秘密，你们一背负就是这么多年，难怪你刚刚听到我们打听有关公主的事，反应会那么激烈。”

“是啊。”周建点了点头：“实不相瞒，每年来这里，询问我们公主的事情、或是跑过来斥责我们的人不计其数，我们起初还会解释，甚至还希望他们能替我们解释，可后来，当我们发现他们的态度和用意之后，就慢慢变得不再理会。想不到今天，真的碰上了您二位想要替我们辩白的人，多有得罪。不过说真的，我们真的是做梦都希望有朝一日，我们可以堂堂正正的生活啊！”

“那你知道公主的心上人叫什么名字么？”泠子谦笑着问道，若是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就一定能找出事情的真相。

“不知道。”周建却摇了摇头：“可能是周易为了保护公主和那个男人，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那个男子的名字，过了这么多年，我们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泠子谦抿了抿嘴，看不出情绪：“好了，我们已经打扰够久了，你继续忙，我们就先告辞了。”

“那我就不送二位了，只求二位能替我们完成我们周家人多年的心愿，我代表周家上上下下，感激不尽。”周建站起身，一抱拳说道。

“放心。”泠子谦点了点头，示意周建留步，接着带着苏月白，离开了周建家的院子。

“子谦，现在怎么办？”走出没多远，苏月白便迫不及待的问道：“线索是不是又断了？你溯源的玄术可以感知到那个男子究竟是谁么？”

“当然不能。”泠子谦无奈的笑笑：“周建说得对，事情的确是已经过去太久了，如果现在还能找到那个男子曾经接触过的东西，我倒是有办法找出他的身份。不过话说回来，我们既然连他的身份都找不到，又要上哪儿去找他曾经用过的东西呢？”

“那难道，我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子谦，我想找到这个真相，并不只是为了拯救留恋城。”苏月白觉得仿佛有一大片浓雾挡在自己的眼前，让自己看不清前面的路，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想要查清楚这一切。

“怎么？是为了公主？还是周易？还是为了心上人？”泠子谦歪歪嘴角，调侃道。

“我也不知道，或许都有吧。”苏月白有些严肃的说道：“子谦，我问你——或许我不该这样问，可是我真的想知道，如果你是公主，你会选择周易还是那个心上人？如果你是周易，你会选择辩解还是沉默呢？”

“我也不知道。”泠子谦一愣，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苏月白问自己的，竟然是这样的问题，却还是认真的思考了好一会儿，如实说道：“毕竟我刚刚听到的只是故事，我没有亲身经历过，也就没有发言权。不过，如果单纯就这个故事而言，我想我会选择心上人。至于周易……我或许也不会辩解吧。”

“为什么呢？”苏月白反问道：“我能理解周易对公主的愧疚，可是周易自以为君子的沉默，却是让他的后人都陷入到了困苦之中，那些人都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承担这一切的。”

“为什么？”泠子谦饶有兴趣的重复着：“你说得对，这的确是一个不怎么划算的买卖。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答案，可能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吧。好了，别光问我了，你呢？如果换做是你的话，那你又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