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话要和我说?”李之焕依旧不明所以。
“李之焕,你什么时候才能在做事之前多动一动你的脑子?我想这间客栈里的所有人,包括事我不想让她知道我真正用意的那个人,都已经看出来了。而唯独你,这跟我千方百计只为了让你听出我言外之意的人,却什么都不知道。”安心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朝李之焕勾了勾手指,接着一屁股坐到纪墨旁边的椅子上,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盏茶:“纪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家伙究竟是谁?”
“他就是那个每天晚上教月白玄术的人。”纪墨冷冷答道:“而且,我们在疤痕城遇刺的那晚,那个为首的人就是他。前几天刺伤你的那个人,也是他。”
“这个人也太卑鄙了吧!”李之焕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怒不可遏地喊道:“他一个大男人,半夜闯进女孩子的房里不说,竟然还会心狠手辣的刺伤一个陌生人!早知道刚刚就不要救他,干脆直接让他死了算了!”
“他若是真的死了,恐怕我们这些人,就直接各回各家算了。”安心叹了一口气:“如果他就是那个刺客,那么他今天会使出这一招来,我也就不意外了。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我们能不能看穿他的本质,而是在月白眼里,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你还看不出吗?她现在对那个家伙,可是信任的很,也宝贝得很。”纪墨冷笑一声:“你没有看到吗?他刚刚看那个家伙受伤的时候,有多么的紧张。”
“你既然知道月白对他那么紧张,你又何必割伤他呢?”安心叹了口气道:“这样的事,若是放在李之焕身上,我还真是一点都不惊讶。可是你,可向来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人啊。那个叫什么子谦的到底说了什么?能让你如此的失控?”
“他是娄婉嫣的人。”纪墨的指尖敲击在桌子上,只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了一句。
可就是这一句,却让安心一下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也终于明白纪墨为什么会这样做,甚至单是泠子谦出现在苏月白身边,对于纪墨来说,就已经是一个威胁。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过了许久,安心才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并非是说你的玄术和武功不如他,可是单论计谋,你可是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今天这么一闹,怕是在月白心里,已经认定你是一个斤斤计较,又没有容人之量的小人了。而如果那个家伙醒了之后,还能替你辩白两句,他就一定会在月白心里留下一个君子的形象。”
“她认为谁是君子谁是小人,是她的自由,我没必要去左右,也左右不了,她若是肯听我的,也就不会跟那个家伙走的那么近,更不会发生今天的事。”纪墨的嘴角颤了颤,有些自嘲却又佯装笃定的说道。
“可是你有想过长此以往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么?”安心一看纪墨这副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主子,你要知道,我们和月白相识,加在一起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们同甘共苦几天,就会让月白彻彻底底的相信我们么?月白的性子你是清楚的,她对一个人的印象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我们一起从红衣坊里逃出来,又一路彼此扶持,可在我对敏敏用刑的时候,她不还是站出来反对我?”
“你如果想得到月白的信任,就要自己去表现,让月白去相信你,而不是一直坐在这里,等着哪天月白会忽然醒悟,跑过来相信你。如果你还想让你曾经的那个月白回来,还想让她相信你,就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