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月白欲言又止：“我会。”

“什么？你疯了么？”

“我没有。”苏月白却固执的摇了摇头：“纪大哥，其实有一件事，我没有对你说起过。那件事正好发生在你离开我们去寻找赵敏敏的下落的时候，我觉得不重要，也没什么必要，就没有跟你说过。但是现在，如果说起异于常人之处，我倒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件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

“你还记得那个泠氏菜馆的老板么？”

“那个奇怪的家伙？我当然记得。”纪墨点点头，神色却不由的严肃起来。

“在我们去找他的当天晚上，我梦到过他，可是那个梦和以往的梦都不一样，它没有具体的场景，就像在空洞的黑夜里一样。”苏月白皱着眉头回忆着。

纪墨却笑了：“可是月白，黑夜不也同样是一种场景么？”

“的确如此，可是那个梦不一样。我甚至问过他，我在哪里，他回答我说，我是在他的梦里，而且这个梦，他说了算。”

“他还说，在他的梦里，他可以操纵一切，包括我的生死。那种感觉特别真实，我甚至可以跟他对话，而且直到现在，我还可以把他说的话记得一清二楚。我想，如果的确有人在某些方面，可以称得上是过人之处的话，那么那个菜馆的老板，应该就是这种人了吧。”

“哈哈哈哈。”纪墨却大笑起来，笑的有几分痴狂，和他以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截然不同：“月白，你真的相信我吗？”

“嗯。”苏月白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那么我肯定的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玄术，至少我没有，我遇见的人，也都没有。至于那个奇怪的菜馆老板，你之所以会梦见他，不过只是因为，他和你平日里所接触到的人都不一样，以至于给你的印象太过于深刻，深刻到连梦中都是他的影子。你说你在和他对话，可实际上你不过只是根据他白天说的话，而幻想出的他的样子。简单来说，其实是你自己，在和自己对话。相信我，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玄术，有很多现象，人们解释不了它的原因，就往往会在故事里加入一些特殊的东西，可是这样的东西，也只应该存在于故事里，你觉得对吗？”

“难道真的没有玄术的存在吗？”苏月白喃喃自语道，语气里说不清究竟是怀疑还是失落：“真可惜，我还想着如果玄术真的存在，如果人人都可以学会学术、拥有玄术的话，那么我也要学一学呢。”

“你为什么忽然想学那种东西？”

“你知道吗？纪大哥。昨天的事情让我很害怕。”苏月白抿了抿嘴：“你知道我昨天为什么一夜都没睡吗？因为我一闭上眼，脑海中便浮现出安心捂着肩膀，脸色苍白的模样。我甚至不敢去想，如果那只剑再偏离几分的话，会产生多么严重的后果？而如果安心没有替我挡下那支剑，那么这样的后果我是否又承担的来呢？”

“月白，别想了，是我大意了，我以后会更警惕一点，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苏月白却固执地摇了摇头：“不，纪大哥，你难道还不肯承认吗？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无法保护我们三个人。我不知道你和安心的话究竟谁是对的谁是错的，也不知道我们这几次遇袭究竟是不是偶然，可即便是偶然的事情，发生了两次、三次也就已经变成必然了。所以我必须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哪怕在发生事情的时候无法保护别人，可至少不至于让你分心，还要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