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成海忙说道:“冤枉啊!孩儿……草民并不曾指使人去杀人,只是指使他们去教训……而已……”
说着,胡成海又垂下了脑袋。
官差将匕首展示给胡老爷看,说道:“启禀老爷,这是刺客身上的凶器。”
胡老爷看了一眼,然后对胡成海说道:“胡成海,你怎么说?”
胡成海说道:“回老爷,草民不曾让下人随身携带凶器。至于此人为何身上有凶器,草民也不知。或许,是这两个人私自携带的凶器吧!”
“你……老夫且问你,这两个人,你是从哪里找来的?他们是哪里人士?”
“他们两个,是几日前,草民到街上游玩之时,有小贼偷了草民的玉佩,被这两个人发现了,把那个小贼给捉住了,把玉佩还给了草民。草民见这两个人有些功夫,便叫他们跟着草民了。至于他们是何方人士,草民……草民还不曾问过。”胡成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荒唐!在这清元镇上,谁不知你胡少爷?居然还有小贼偷你的东西?”
“许是……许是外来的小贼,不识得草民的身份吧!”
“老夫问了你这么多,你的每一句供词都有问题,你要如何洗脱你的嫌疑?”
胡成海忙伏地哭道:“老爷!老爷!草民真的冤枉啊!草民真的没有指使这两个人刺杀殿下啊!也不曾指使过谁去刺杀谁!”
外面的老百姓们都议论纷纷,有表示不相信胡成海会指使人去杀人的,也有人怀疑胡成海是被人利用的。
胡老爷说道:“你说你冤枉,那你就说说,你是怎么个冤枉法?”
“草民……草民……”
胡成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叫人去教训一下姬锦宸而已。没想到,变成了刺杀皇子来。
这时,跟在胡成海身边的侍从对胡老爷拱手道:“启禀老爷,这两名刺客,是少爷早几日招回来的,此前,我等并不认识这两名刺客。若是少爷要指使人去刺杀殿下,哪能随意叫不认识的人做这差事啊?就不怕别人泄了密,人没杀成,反倒是灭了自己的九族吗?”
人群中有人附和道:“是呀!是呀!”
胡老爷说道:“荒唐!胡成海之前就说了,他先前并不认识殿下。虽不说胡成海是故意指使人刺客殿下,便是随意指使人去刺杀别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少爷并没有指使我等刺杀殿下啊!哦,当时,我等并不知道殿下的身份,少爷也没有指使我等杀人。平时若是有人惹着少爷了,少爷只叫我等教训一下那人即可,并不会伤人性命。老爷,这些事情,您都知道的啊!”
“老夫知道,旁人又不知道!况且,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等又如何洗清自己的嫌疑?罢了!罢了!总归老夫跟你沾亲带故的,不宜审理此事,还是把你交给刑部去审理吧!”
胡成海叫道:“老爷,草民冤枉啊!”
胡成海也知道,去了刑部,不管他有没有定罪,这大刑一定会少不了,且这还是牵扯到刺杀皇子的大罪。像他这样从来没吃过苦的人,别说重刑了,就是几下板子都挨不得。
胡老爷走了下来,对姬锦宸拱手道:“启禀殿下,卑职无能,此等要案,卑职无法审理。请殿下准许,将相干人等押往刑部审理。”
姬锦宸哪里懂这些东西,便看向盛祥,询问他的意思。
盛祥对姬锦宸小声说道:“殿下,刺杀皇子乃是大罪,非我等所能结案的。胡老爷也是懂朝廷律法之人,刚才胡老爷审案,也合乎律法,不存在徇私一事。而且,依奴才看,此事背后有人在暗中指使,还是交给刑部审理得当,过后再向皇上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