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没有太多的事情要禀报,姬梓琪便命人将姬锦宏给押上大殿来。
有些大臣有听到一些风声,心里有了些猜测。而有些大臣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见姬锦宏被押上大殿,身形狼狈,不禁又交头接耳起来。
姬锦宏跪在大殿之中,垂着脑袋,既不行礼也不说话。
姬梓琪的神情严肃,说道:“昨日,巡城张太守向朕禀报,说在大皇子府中发现一密道,密道通向宸王府中的地窖。宸王无意中发现,府中的地窖里有耗子在啃食储藏的食材。那些耗子,疑似是病耗子,且被人灌下了砒霜。地窖中还发现一个地洞,宸王府中有人往地洞里熏烟,随后,宸王府的侍卫发现,烟雾从大皇子府中冒出,便领了几个人到大皇子府去查探究竟。谁知,大皇子居然提剑阻拦,还伤人。直到巡城张太尉和张太守带人进入大皇子府,此事才得以平息。”
姬梓琪:“后来,从密道中逃出两名贼人来,被巡城侍卫带走。经过刑部和督查院及张太守共同审查,那两名贼人承认,他们是盗墓贼,密道是受大皇子指使而挖掘的。把病耗子灌砒霜,赶入宸王府的地窖中,也是受大皇子所指使。此举所为,是想让病死耗子混在宸王府的过冬食材中,让宸王府的人吃了害病。即便不是要人命,也叫人不得安生,或是损坏身体。宸王府派人到大皇子府去查探,大皇子百般阻挠,就是为了防止东窗事发。大皇子,你有何话要说?”
姬锦宏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无话可说!”
姬梓琪的心里一凉,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也没想到,姬锦宏居然也不为自己辩驳,或者说自己是受人指使的,受人挑唆的。这样,他也好酌情处理。
胡得全瞄了姬梓琪一眼,知道姬梓琪也很是为难。
姬梓琪轻轻呼了一口气,说道:“宸王府的人到大皇子府去查探,你使人阻挠便罢了。后来,宸王亲自到了大皇子府,跟你讲清了缘由,你还要对宸王刀剑相向。你是否是见自己的计谋失策,知道东窗事发后,你也没有活路,便想将宸王和宸王府的人杀人灭口,想着或许还能挽回余地?”
姬锦宏说道:“回父皇,是的!”
众大臣又议论纷纷起来。
胡得全喝道:“肃静!”
姬梓琪咬了咬牙,然后说道:“大皇子,你就没有要辩驳的话要讲吗?比如,你是受了他人的挑唆?是被那些鸡鸣狗盗之士所怂恿的?”
姬锦宏说道:“启禀父皇,儿臣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的确是儿臣所为!儿臣也跟母后一般,敢作敢当!那两名盗兄是受儿臣指使,还请父皇对他们从轻发落。”
姬锦宏也是跟那些江湖中人厮混惯了,颇讲义气,此时也是一种傻傻的“视死如归”的精神。
姬梓琪听了此话,更是气急。
以姬锦宏的智商,他哪里会想得到这种计谋了?肯定是背后有人为他出谋划策了。
姬锦宏若是说,他是被小人给迷惑了,姬梓琪也好从轻发落了。
现在好了,姬锦宏亲口承认,计谋是他出的,还要为那两个盗墓贼求情?难道他不知道,就是那两个盗墓贼出卖的他吗?
姬梓琪对百官说道:“众卿如何看待此事?”
众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吱声。
姬梓琪怒拍龙案,说道:“放肆!”
众人更是将脑袋垂得更低了。
大殿之上安安静静的。
这时,贺定钧出列,说道:“启禀皇上,谋害皇嗣,乃是死罪。”